只是……
師菡忽然扭頭看了眼氣氛正濃的武學堂弟子和眾紈绔,畢竟都是一群年歲相當的世家子弟,哪怕是從前有諸多誤會。
如今院子內,琴棋書畫,美味佳肴,這日子,簡直比神仙還舒坦。
可師菡總覺得,這些架勢想,倒像是喻閻淵特意做出來給人看的。
師菡一針見血,喻閻淵也不拐彎抹角,直白道:“要的,就是矛頭所向!”
兩人對視一眼,縱使喻閻淵什么都沒說,可師菡依舊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意圖。
喻閻淵回過頭,意味深長的朝著衛翡之使了個眼色,緊接著,也不知道為何,衛翡之忽的抄起桌子上的紫水晶棋盤朝著地面砸去。
‘嘩啦’一聲,紫色水晶碎了滿地。
眾人尚未來得及心疼,衛翡之為首的紈绔們,忽的一擁而上,將武學堂眾人團團圍住,步步緊逼道:
“你們國子監了不起么?”
“也不好生瞧瞧,這是什么地方,也敢撒野!”
“我去你的!什么國子監,什么武學堂,我看你們就是一群井底之蛙!”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武學堂眾人,頓時來了脾氣。
白落擼起袖子,抄起自家兄長的長纓槍便朝著那群挑事兒的紈绔,“你滿口胡說什么!”
“說我們井底之蛙?你們一群不學無術之輩,有什么資格嘲諷我們?”
“兄弟們,上!”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老娘今天打死他們!”
說著,白落拎起槍便朝著說話的那紈绔追殺出去。
兩人一路見樹砍樹,一路沖出景王府。
王府外暗處,各家探子正神情嚴肅的盯緊著王府內的情形,冷不丁的,一道俏麗的身影提著一支槍忽的出現在眼前,探子尚未反應過來,之間白落手起槍落,一邊敲暈了探子,一邊還不忘鄙視跟在自己身后對付另一家眼線的紈绔。
“跟老娘作對,老娘讓你活不到明天!”
紈绔嘴角一抽,“你家兄長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儒將了,怎么你跟他差別這么大?”
白落翻了個白眼,“用不著你管!”
這兩人身后,陸續有紈绔打鬧著沖出來,什么扶垠琴,什么珊瑚樹,亂七八糟的砸了一地。
王府四周的探子面面相覷,然后紛紛撤回一些人回去稟報情況。
而他們剛一動,就被察覺。
武學堂眾人和眾紈绔們對視一眼,故作爭執,實則不動聲色的朝著那些人靠近,然后不動聲色的,將這些人解決在搖籃里。
其他人在院子內,不是吵嚷便是如同白落一般直接動手。
然而,身為主人家的喻閻淵和師菡,卻不知何時,沒了蹤跡。
天色尚早,京城街頭人來人往。兩道身影不動聲色的融入人群,然后朝著弘文館而去。
此刻的弘文館內外,圍滿了侍衛。
大抵是因為蕭澈遇刺,所以把守的格外嚴格。
然而,縱使如此,這兩人也輕而易舉的避開巡邏和守衛,翻身躍進了弘文館內。
這兩人,正是本該在景王府坐鎮的師菡和喻閻淵。.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