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姑嬌笑連連,深深地看了師菡一眼,“這張臉,著實是寡淡了些。公子,陪著這么個不知情趣的女人,不如與奴家喝喝酒,也好共度良宵。”
師菡今日出門,未施粉黛。瞧著清冷,卻美的讓人心生敬畏。
聞,喻閻淵冷嗤一聲,睫毛輕顫,一字一句道:“本她比,你連提鞋都不配。”
蕊姑在南橋鎮受盡追捧,幾時被人如此說過,一時間臉色難看至極。
她秀眉微蹙,譏笑一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男的,給我抬進去,女的,賞給你們了!”
打手一聽,立馬熱血沸騰,這個紅衣服美人兒,可比蕊姑好看多了!
于是,打手們二話不說,抄起家伙朝著師菡和喻閻淵二人圍了過來。
兩人紋絲不動,壓根沒有要動手的打算。
跟這些人動手,掉價。
師菡輕笑一聲,搖搖頭,語氣淡然道:“姑娘身后的靠山,是南橋知府大人家的大公子吧?”
南橋鎮,最大的靠山便是知府賀知章了。
師菡對此人有些印象,早些年入京述職時,曾去帝師府拜會,當日師菡正好也在帝師府,于是便隔著簾子,給賀知章上了一課。
至今想想,那時的時候,不過才十二三歲,就已經頗為老沉,賀知章這些年在南橋鎮上政績不錯,只是可惜了,有個倒霉兒子,整日里惹禍添亂,以至于賀知章都半截身子進黃土了,還沒能混個京官兒。
一聽這話,蕊姑忽的臉色一變,忙道:“住手!”
打手們剛沸騰的熱血,陡然被叫停,紛紛不解的看向蕊姑。
后者抿了抿唇,“誰告訴你,我跟知府家的大公子有關系的?”
她和南橋知府家的大公子的事兒,藏得隱蔽。一則是因為她的身份,與南橋諸多世家之人都牽扯不清,再者,她此番收了大雍國貴人的好處,這事兒若是被抖落出來,難免牽連知府大人。
因此這件事,除了她身邊的丫鬟,誰都不知道。
剛想到這兒,師菡便指了指跪在地上到現在還沒爬起來的丫鬟,“喏,就是你身邊這位,親口告訴我的。”
陡然被點名,丫鬟嚇的渾身顫抖,忙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蕊姑,“姑娘,奴婢沒有,奴婢怎么可能出賣姑娘!姑娘明察啊!”
“賤人!”
蕊姑臉色鐵青,狠狠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丫鬟凄厲慘叫,被打的整個人都趴在地上。
教訓完自己的丫鬟,蕊姑一抬頭,卻見師菡正掩著唇低低的笑,那笑容格外刺眼。她突然反應過來,中計了!這是這個女人的離間計!
師菡嘆了口氣,遙遙頭,感慨道:“你這么害怕將知府家的大公子拖下水,是害怕你做的這些勾當牽連到她,自己就沒了這個大靠山,對吧?”
一句話,頓時,蕊姑臉色煞白。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