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被逼的節節敗退,夜斐然堂堂七皇子,都不見太守如此畢恭畢敬的,他頓時怒氣涌上頭頂,冷聲道:“你把朝廷命官當什么了?陪你尋歡作樂的寵姬了嗎?”
“哦?大侄子也在?”喻閻淵像是才看見這里還站著個七皇子一般,無視他漆黑的臉,輕笑一聲,道:“大侄子此差矣。”
他說著,招招手,立馬有暗衛立馬遞上兩個凳子,擺在他和師菡身后。
他用袖子擦了擦師菡身后的凳子,扶著她坐下,語氣溫柔的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你倒是個實誠的,旁人這么誣你賴你害你,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
師老夫人臉色一沉,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景小王爺果然是來給師菡撐腰的!
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怎么運氣每次都這么好?
師菡目光淡淡瞥過師老夫人,扯起嘴角,意味深長道:“祖母怎么會害我呢?祖母最是疼愛晚輩了,對吧祖母?”
她這一問,師老夫人還能說不是?
秦若若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這是要把她坑死啊!
想到這兒,師老夫人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那是自然,自然。”
師菡等的就是這句話,師老夫人話音剛落,她便朝著太守點點頭,笑道:“秦小姐是我祖母最疼愛的晚輩,今日秦小姐慘遭意外,如若太守不能查明真相,還秦小姐個公道,怕是我祖母要傷心許久了?”
“你……”
師老夫人一不留神,又自己走進師菡的陷進里了。她這是要打著自己的旗號給太守施壓啊。
太守兩條腿兒都軟了,這一個景小王爺,一個七皇子,一個師大小姐,還有個師老夫人,他一個小小太守,何等核能,能讓她們把這么大的壓力壓在自己身上啊。
夜斐然沉下臉,冷聲道:“說到底,這也是國公府的家事,表叔今日過來橫插一手,不合適吧?”
既然他不能插手,那喻閻淵也別想干涉!
可惜,夜斐然顯然低估了喻閻淵的無賴程度。他聞,頓時義正辭道:“大侄子,旁人的家務事,你我自然不能干涉,更不能干預清官斷案,這都不懂?”
“我!”夜斐然被倒打一耙,頓時臉一黑,一口悶氣憋在胸口。
喻閻淵在師菡身邊坐下,指揮著刀一他們生火,烤乳豬,不緊不慢道:“本王美食同享,與民同樂,算的上是世家典范了。大侄子若是是閉嘴,就還有你一口肉吃,你若是再開口,本王就只能清場了。”
他與民同樂?還世家典范?啊呸!這厚顏無恥的!
別說是夜斐然了,就連師菡,都忍不住險些笑出聲,她倒是見過喻閻淵這副不講理的樣子,只是此刻,心中因老夫人而生的一場悶氣,瞬間蕩然無存,她抬眸,對上喻閻淵的視線,相視一笑。
夜斐然更是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的瞪了喻閻淵這個賊喊捉賊的無恥之徒后,甩袖別開臉,不說話了。
在場眾人,除了坐著的師菡和地上趴著的秦若若外,其他人皆站著。就連師老夫人,也只能憤憤不平的瞪著安然坐在凳子上的師菡,臉色鐵青。她的一雙腿腳早就站酸了,可景小王爺竟把凳子給了師菡!師菡那個忤逆不孝的,也不知恭順祖母,自己坐了不說,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越想,師老夫人越是氣憤,一邊發泄似的錘著酸痛的腿,胸口堵了一團火,恨不能燒了這片不祥的林子!-->>
太守雖愚昧,卻也知道在場眾人,雖然都尊貴,可只有景小王爺是不好得罪的。于是他連忙擺起官威,抖抖袖子,“把賊首帶上來!”
夜斐然縱然是皇子,卻無官無職,來寧州也只是奉命賀喜,如今寧州太守辦案,他自然是沒理由和權利干涉的。于是,那些被他的人看著的癩子臉就被太守的人給拎了過來。
還沒開口,便聽見喻閻淵戲謔的聲音傳來,“這么丑的賊,不打何為?”
癩子臉一聽,頓時都要哭了!又,又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