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閻淵的眸色微變,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沉默良久,他笑著頷首,道:“謹遵夫人之命。”
“夫人?”師菡心頭微微一顫,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星眸,眼底滿是笑意,“那不知,小王爺打算幾時來提親?嗯?”
提親二字,于喻閻淵而,簡直就是做夢一般。
他也不知怎么了,自從壽宴那日起,師菡對他的態度便宛若換了個人一般。難道是那日跟護國寺的禿驢念經祈福,小聲許愿時被佛祖聽到了?
喻閻淵小心翼翼的將師菡挪到一旁,然后飛快的起身就要跳車,“我這就去準備聘禮!”
“哎,你急什么?”
師菡哭笑不得,如今外租尚有一個月才回京,即便是要提親,也要等外租回來才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喻閻淵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多年了。
他愛她,從初見,便深愛不移。
他諢名在外,外人如何傳他都無所謂,但是不能讓師菡誤以為他是那種輕浮之人。他深愛之人,必定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的護著的。
“阿菡,等我。”
喻閻淵說罷,掀開車簾朝著車外吹了個口哨。
須臾,一匹通體純白的駿馬便從長街的盡頭飛馳而來,奔如閃電。
師菡望著他,無奈道:“我開玩笑的!”
不用這么著急吧?
誰料,她這話剛說完,喻閻淵便俯身抵住她的額頭,輕笑道:“阿菡,嫁給我,可不準反悔哦。”
他輕輕松開手,縱身一躍,身形利落的落在馬背上。
師菡掀開車簾朝他看去,卻見他回眸一笑,眸光流轉,隨即一揮馬鞭,策馬離去。
春榮剛出來,就看見自家小姐坐在小王爺的馬車上,而小王爺一襲白衫,策馬離去,墨發飛揚,只一道背影,便令人遐想難忘。
“小姐,小王爺怎么跑了?”
師菡垂眸笑了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意味深長道:“回家攢嫁妝去了唄。”
“啊?”
小王爺這是打算攢嫁妝,嫁給小姐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