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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589功過

      589功過

      岑隱修長的手指慢慢地端起了茶盅,姿態說不出的優雅,聲音淡淡:“他們也該好好看看律法了。”岑隱口中的“他們”指的當然是那些官員。

      大盛朝如今的衰敗積累了十八年,一在于皇帝的驕奢淫逸,玩弄權術;二在于吏治不清,貪婪,結黨營私,那些官員全都被皇帝慣得安于享受。

      有道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自今上登基以后,上行下效,朝廷中的這些官員都散漫肆意慣了,整頓吏治勢在必行,他們本來也在琢磨著要找個合適的著手點,正好承恩公自己往槍口撞。

      封炎眼底掠過一道冷芒,道:“一箭雙雕。”

      這一次罰了承恩公,一來可以拿他開刀,以儆效尤,警醒那些散漫無狀的官員;二來,最近承恩公府一直上躥下跳的,也該壓一壓了。

      封炎又剝了一粒花生,忽然又頓住了,唇角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不對,是一箭三雕才對。”

      說著,封炎把花生往上一拋,花生準確地掉入他嘴中。

      哼,誰讓承恩公府居然連他的蓁蓁都敢惹!

      誰讓承恩公府連她都敢惹!岑隱也彎了彎唇,淺啜著一杯酒水,“不錯,是一箭三雕。”

      他狹長的眸子里蕩起一片漣漪,瞳孔顯得更加幽深而又明亮。

      封炎拍了拍手上的花生末,隨口道:“大哥,這些天,京中估計有的‘熱鬧’了!”

      兩人交換了默契的眼神,幾乎同時高舉酒杯,敬了彼此一杯。

      “餌”算是拋下了,接下來,就看咬餌的人會是什么反應了。

      現在朝堂不穩,他們雖有心整頓朝政也吏治,卻礙于北境也暫時不能大動干戈,文武百官中,能用的人還得用上,就看他們知不知道抓住這個機會。

      封炎仰首把瓷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又重新把兩人的酒杯給滿上了。

      一陣沁人心脾的酒香繚繞在雅座中。

      斟了酒后,封炎從袖袋中拿出了一疊折起的絹紙,遞給岑隱道:“大哥,這是我們上次商量的關于官員考績……無宸又改動了一些,大哥,你再看看。”

      岑隱接過那疊絹紙,半垂眼簾,細細地看了起來。

      絹紙上以楷體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字體端莊遒勁,秀逸穩健。

      岑隱一行接著一行、一頁接著一頁地往下看,他神情沉靜,肅穆如一尊精致的玉雕。

      雅座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封炎無事可做,漫不經心地繼續剝著花生吃,心道:這花生味道不錯,又香極了,蓁蓁肯定會喜歡。

      要不,等他走的時候,給蓁蓁也買些花生捎去。

      也不知道蓁蓁現在在干嘛……

      封炎一不小心就魂飛天外,心魂都飛到端木緋那邊去了。

      樓下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把有些心不在焉的封炎從恍然中喚醒,封炎隨意地將雅座的窗戶稍稍推開了一些,往樓下的大堂看去。

      大堂里的茶客幾乎換了一批。

      中間的一桌圍坐著四個年輕學子,正你一、我一語地各抒己見,說得熱鬧極了。

      “朝堂混亂,奸佞當道啊。”

      “官家要是再不醒,這朝堂怕是要翻天了!”

      “哼,這么點事就鬧得風風雨雨,分明就是‘那一位’在借題發揮,鏟除異己!”

      “就是就是。接下來,怕是更無人敢與他所對了……”

      那一桌的四個學子都是連連點頭,慷慨激昂。

      “此差矣!”

      這時,隔壁靠窗那桌的一個青衣學子義正辭地出聲反駁:“就事論事,承恩公確實違反大盛律例,難道就不該罰嗎?”

      中間那桌的學子沒想到會突然被旁人駁斥,臉色不太好看,其中一個方臉學子拍桌道:“朝堂上這么多官員還不是都去過青樓楚館,‘那一位’什么人不好抓,非讓他的走狗去抓承恩公那還不是鏟除異己、殺雞儆猴?”

      那青衣學子冷笑著對那方臉學子反駁道:“這位兄臺,照你這么說,這世上還有多少殺人放火的兇徒沒有被捉拿歸案,官府豈非連當下犯罪之人都不能拿下懲治?”

      “……”那方臉學子被他堵得一時語結,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指著對方又道,“你……你莫非還要偏幫那個奸佞說話!‘那一位’欺上瞞下、黨同伐異、獨攬大權、迫害忠良……所行惡事數不勝數!”

      “一事歸一事。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論。”靠窗那桌的另一個靛衣學子也加入了爭論中,“且不管‘那一位’以前做了什么,如今又做了什么,依靠我看,有兩件事,他做得好!”

      “什么事?”旁邊的其他茶客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有個中年行商忍不住扯著嗓門問道。

      那靛衣學子有條不紊地接著道:“一者,就是承恩公、黃侍郎等人狎妓一事,官員狎妓確實有違大盛律法,以前無人理會,不代表就該鼓勵、效仿,這條律法本就是自太祖皇帝起就立下的;二者,就是命簡親王前往北境,統領戰事……”

      說到“北境”,周圍的聲音仿佛被吸走似的,靜了一靜。

      “啪!”

      忽然,又是一桌傳來響亮的拍案聲,一個小胡子茶客嚷道:“說了這么多,原來你是主戰啊!你是盼著我大盛亡國嗎?!”

      “主戰怎么了?難道我大盛堂堂天朝大國,要對北燕人乞憐不成?”

      “北境這都失了大半了,就是簡王君然親赴北境那又如何?他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他爹都守不住北境,他就可以嗎?”

      “若非朝廷遲遲未馳援北境,先簡王君霽又何至于戰死沙場,北境又何至于淪陷大半!”

      “……”

      下面的那些茶客們說著說著就把承恩公忘得一干二凈,圍著北境、君然與戰和的話題爭論起來,就如同一鍋沸水般,劇烈地沸騰了起來。

      封炎隨手又闔上了那半開半和的窗戶,卻見岑隱不知何時放下了手里的那疊絹紙,也垂眸看著樓下,眸色深沉如子夜般幽黑。

      兩人對視了一眼,封炎含笑道:“大哥……也快到時候開恩科了。”

      本來,距離下次科舉還有兩年,皇帝還“病著”,當然不能開恩科,封炎的意思是等他即位后,可以開恩科。

      如今這個朝堂已經太腐朽了,這些官員都習慣逢迎今上,積習難改。

      自古長江后浪推前浪,這腐朽的朝堂需要注入新的活力,等整治了官場,自然會空出一些位子,他們可以借著恩科提拔一些人。

      想著方才的那幾個年輕學子所,封炎唇角的笑意漸漸地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為了給薛家洗雪沉冤,為了扳倒慕建銘,大哥選擇了一條非常道。

      這條路充滿了荊棘,可是大哥終究是薛家人,意志為常人所及,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這么多年來,世人謗他、辱他、笑他、輕他、賤他,大哥渾不在意,他說,旁人閑碎語又于他何礙,他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大哥不在意,封炎卻無法不在意。

      封炎拿起酒杯,目光又朝已經閉合的窗戶游移了一下,窗戶又合上后,外面大堂的聲音就變得含糊不清了。

      岑隱也是微微勾唇,眸中越來越亮,意味深長地嘆道:“快了。”

      離他們的目標不遠了。

      兩人再次彼此敬了一杯酒。

      封炎將酒水一口飲盡,此時此刻,心中一片豁然開朗。

      人在做,人也在看。

      大哥做的事,自會有耳清目明的人看在眼里。

      人生在世,本就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論,他們且做他們覺得對的事就是。

      不著急,他總歸會讓天下人知道他的大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岑隱收起了那些絹紙,然后話鋒一轉:“皇后就暫時由得她去吧。”

      封炎“嗯”了一聲,他明白岑隱的意思,皇后和承恩公府雖然鬧騰,但是把他們擺在臺面上卻可以轉移一部分視線,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監朝的岑隱。

      越熱鬧,才越方便他們渾水摸魚,暗中行事。

      封炎的鳳眸熠熠生輝,他放下空酒杯,再次給兩人斟酒,又道:“大哥,還有一件事,我想找你借幾個隱衛,去一趟川州。”

      岑隱二話不說地應下了:“我一會兒讓辛衛的衛長去公主府找你。”

      岑隱沒多問是為何,不過,封炎本來也就沒打算瞞著岑隱,輕聲道:“宣國公早年在隴州丟失了一個孫兒……這么多年了,總算是有了些許線索,人現在可能在川州,就想派人去那邊找找。”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心潮涌動。

      隴州。只憑這兩個字,岑隱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早逝的宣國公世子楚君羨,也就猜到封炎說的楚家小公子是誰了。

      楚家長房就只剩下這一條血脈了,對于楚老太爺而,這個孫兒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當年,若非是朝廷的馳援和糧草遲遲不到,楚君羨又何至于戰死異鄉……

      西北如此,南境如此,北境還是如此。

      岑隱的眸子里明明暗暗地變化不已,須臾,又恢復成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道:“辛衛中人極擅隱匿與探查消息,就交給他們去辦吧。”

      雅座里靜了下來,唯有外面的大堂還是喧喧嚷嚷,茶客們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酉時過半,黃昏的空中灰蒙蒙的一片,無論是茶客還是路上的行人都陸陸續續地返家。

      封炎獨自從茶館里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匣子從茶館打包的花生。

      天色不早,封炎卻沒急著回公主府,而是徑直去了端木家。

      奔霄撒著蹄子在黃昏空曠的街道上盡情奔馳著,等封炎抵達權輿街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路上不少府邸的門口都點起了燈籠。

      封炎放了奔霄去玩,自己靈活地躍上了墻頭,熟門熟路在端木府內的屋檐、樹木與墻頭之間兔起鶻落地穿梭著。

      封炎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輝,血脈僨張。

      當年阿辭的父母身死在西北隴州,弟弟楚庭舒下落不明,連番打擊讓阿辭痛不欲生,纏綿病榻許久才養好了身子。

      現在終于有了楚庭舒的下落,蓁蓁知道了,一直會高興的。

      封炎微微勾起唇角,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的蓁蓁,唇畔的笑意中多了幾分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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