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你,我總是很開心,真有點舍不得走了呢。”太子妃說道,“不過我再霸占你,某人怕是要有意見了。”
沈霜寧目送她上了馬車。
忽然想起了什么,及時說道:“殿下可還記得,之前我說的那位醫術很好的女大夫?她回鄉探親回來了,殿下何時得空?你答應過我,會好好治病的。”
太子妃停在車轅上,想了想,將腰牌取下遞給她,目光溫柔:“你明日帶她來東宮吧。”
沈霜寧接過腰牌,心里松了口氣,而后仰起頭,語氣帶了幾分鄭重:“殿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太子妃一愣,隨即溫柔地笑了笑:“那就借你吉了。”
東宮的車駕漸漸行遠了。
蕭景淵扶她上了馬車,隨后幫她捏了捏肩:“累了吧。”
“有點。”
沈霜寧頓了頓,想起他方才說的那一番話,突然想知道自己死后,都發生了什么。
可車夫就在外面,這里并不是說私密話的地方。
蕭景淵忽然道:“瑞王明日便會抵達京城,江亭縣的案子是裴執在查,我不是很放心他,我得去盯著,就不能陪你去東宮了,你萬事小心。”
沈霜寧聞,定了定神,道:“沒事,我可以自己去。這次有可能扳倒瑞王嗎?”
提起此人,沈霜寧眼底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
不但是因為此人前世對她做的那些事。還有這一世,屠殺表姐一家的瘋僧黃飛,也是他的人。
這么大的事,瑞王不可能不知道,倘若沒有他的默許,他手底下的人不敢這么做。
“要徹底扳倒他,并不容易。”蕭景淵冷厲道:“不過你放心,我定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
東宮。
翟羽獨自在寢殿等了很久,直到那碗長壽面涼透了,也沒見到太子妃的身影。
他聽完下屬回稟,說太子妃出宮去見了沈霜寧,兩人在街市里游玩。
翟羽額角青筋直跳,壓抑著怒火,他提前從寺廟趕回來,只為給她過生辰,她卻跑了。
顯得他像個傻子。
“看來,她并不需要孤陪她過什么生辰了。”
翟羽一只手搭在膝上,緩緩攥緊,掌心里是為太子妃求來的平安福。
他閉了閉眼,忽然揚聲:“來人!”
“把這碗面倒了,拿去喂狗。”
宮人戰戰兢兢進來,端走了那碗面,匆匆退出去。
翟羽獨自坐了片刻,隨即吩咐道:“去看宋良娣睡了沒有,沒有就讓她過來。”
宋惜枝剛睡下,一聽太子找她,就知道太子妃還沒回來。
她無奈起身,穿著一件單薄的月白色寢衣就去了太子寢殿。
男人這種時候找女人,無外乎就為了那點事。
以往太子縱然寵幸她,也只會去她的偏殿過夜,從不會在這曾屬于太子妃的寢殿召見她。
宋惜枝身邊的人覺得這是好事,宋惜枝卻不那么認為,她看得明白,太子這是在跟太子妃賭氣,不是因為有多喜愛她。
太子心里是有那個女人的,可他自己并未意識到這一點。
當然,宋惜枝看破不說破,畢竟讓太子認清自己的心這件事,對她可沒有任何好處。
東宮寢殿的燭火明明滅滅,映著翟羽緊繃的側臉。
宋惜枝蓮步輕移,在他兩腿間緩緩屈膝跪下,伸出一雙柔夷,慢慢解開了他的腰封。
翟羽垂眸凝望她,目光沉沉的,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
事后,她抬起眼,淚盈盈地望著他。
可男人眼底沒有任何憐惜之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床榻方向走。
宋惜枝被帶得踉蹌了一下,可男人連頭也沒回,粗暴地將她摔到了榻上,欺身而上。
太子妃回來時,聽宮人說太子殿下已經回了,還在特意在寢殿等她。
她又驚又喜,連忙提著裙擺趕了過去,果真看見寢殿亮著燈。
興許是外出回來,心情好多了,她一時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到了門口,直接推開門,輕快地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我……”
話音戛然而止。
她望著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
翟羽轉眸看向不遠處的身影,語氣里滿是被打擾的不悅,低喝道:“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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