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校場,跑二十圈。”
君戰北聲音冷淡,沒有任何多余的話。
校場一圈有四百步,二十圈,對一個成年軍士來說也不輕松,何況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半大孩子。
柳安咬了咬牙,二話不說,轉身就開始跑。
一開始還好,五六圈后他的呼吸開始粗重,腳步變得踉蹌,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被冷風一激,更是難受。
但他死死咬著牙,目光盯著前方一步一步的堅持著。
十圈......十五圈......
他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嘴唇咬出了血印,但他沒有停,也沒有求饒。
十七在一旁看著,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終于,二十圈跑完。
柳安幾乎是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濕透。
君戰北走到他面前,丟給他一把未開刃的鐵刀。
“拿起它,劈砍五百次,姿勢要對,力道要足。”
柳安掙扎著爬起來,雙手顫抖的握住那比他手臂還沉的刀,按照十七示范的姿勢,奮力劈砍。
手臂很快被震得酸麻,虎口磨破鮮血染紅了刀柄。
他一聲不吭,只是固執的重復著動作。
五百次劈砍完成,他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君戰北又隨意問了幾句簡單的兵法常識和方位辨認,柳安雖然答得磕絆,但思路清晰,顯然是平日留心過。
最后,君戰北目光銳利的盯著他。
“如果以后在軍中,你的上官無端責罰你,你會怎么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