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唉,真是沒想到柳祭酒一時糊涂,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落得如此下場,實在令人唏噓。”
他翻身下馬,走到君戰北身側,同樣望向那被查封的府門,臉上一副純良無害、憂國憂民的惋惜表情。
君戰北緩緩側過頭,目光冰冷的落在他臉上,聲音平淡。
“是嗎?本王倒覺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有些尾巴,藏得再深,也總有露出來的一天。殿下以為呢?”
君景祬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恢復自然,語氣崇拜。
“皇祖叔說的是!皇祖叔明察秋毫,雷厲風行,這一次可以揪出這些奸臣,肅清朝綱,孫侄兒十分佩服,以后還需多多向皇叔學習才是。”
他話語誠懇,眼神清澈,仿佛真心實意。
君戰北看著他這副虛偽的嘴臉,只覺得惡心至極。
他懶得再與他多費唇舌,冷哼一聲,轉身拂袖離去,留下一個冷硬的背影。
君景祬站在原地,目送君戰北遠去的背影,臉上純良的表情漸漸褪去,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北宸王府,主院內。
虞惜寧正坐在窗邊繡著一方帕子,聽雨快步進來,低聲稟報了柳家被查抄、柳祭酒自盡的消息。
虞惜寧手中的針微微一頓,輕輕嘆了口氣。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柳氏那邊,知道了嗎?”
“奴婢剛從汀蘭水榭過來,已經告訴她了。”聽雨回道。
“她剛開始有點震驚,半天沒有說話,最后只說了句多謝王妃告知,就不再說話了。”
虞惜寧放下針線,目光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
“她父親雖是被逼無奈,卻也是做了錯事,這個結局是咎由自取。她能看清是非,及時回頭,已經非常難得了。答應她的事,我們還要盡快辦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