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絕對不能走到納征這一步,必須現在把庚帖給拿回!”徐晉神色沉靜地向方天佑行去。
此刻,徐晉打算豁出去了,人家姑娘為了自己可以連性命和名節都不顧,一往情深于斯,自己作為男人,又豈能如此沒有擔當。
見到徐晉朝方天佑行去,諸女不禁愕了愕,就連正傷心欲絕的費如意都瞪大了含著淚水的美眸,芳心莫名的悸動:“他這是要干嘛?”
謝小婉卻是猜到了八九分,既期待,還有一點兒沮喪,之前外面關于相公和如意姐姐的傳,她又豈會沒聽說過,更何況那塊手帕現在還收在家里呢,聰慧懂事的小丫頭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方天佑見到徐晉行出來,挑釁地嘿笑道:“哎喲,這不是徐三元嗎?有何指教?”
方天佑雖然不想招惹徐晉,但正所謂殺父之仇妻之恨,男子最不能忍就是這個。
徐晉一指方天佑身邊那名奴仆,微笑道:“方少這只鵝不錯,戰力定是非凡!”
方天佑旁邊那名奴仆提著一只鵝籠,里面裝著一只白鵝,毛色油亮,高大而神俊,不停地啄著鵝籠的篾片,顯然十分之好斗。
方天佑愕了一下,徐晉氣勢洶洶地行出來,他本以為對方是要索取庚帖,沒想到竟是扯到鵝身上,方天佑不禁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費小玉本也以為徐晉是要替三姐出頭的,聞不禁氣得跺腳:“徐子謙,你……!”
費懋賢連使眼色制止住妹妹發飆,以子謙穩重的性子,斷然不可能這么不靠譜。
方天佑傲然地道:“徐兄好眼力,本少這只河東徐晃已經九戰九勝,還沒有過敗績!”
方天佑酷愛玩斗戲,但水平只是一般,不過今年新覓得一只白鵝,戰力確實十分厲害,下場斗過九次均是勝了,所以給這只白鵝起了個名字:河東徐晃。
徐晃是三國時期北魏曹操手下的名將,河東人氏,擅長使一板斧,相當之勇猛,曾經率兵打敗過關羽。話說二牛的名字也叫徐晃,這貨天生神力,倒是起了個好名字。
徐晉搖了搖頭,略帶不屑地道:“方少,實話實說吧,你這只斗鵝雖然戰力不俗,但不夠資格叫河東徐晃,頂多只能算關平!”
關平乃名將關羽之子,他老子的戰力能排到三國諸將的前十,不過關平就差遠了,怕要是要五十名開外。
方天佑聞頓時十分不爽,臉帶譏誚地道:“徐三元滿腹才學,考科舉如探囊取物,莫不成還會斗鵝?”
徐晉淡然道:“會一點皮毛吧,不過要勝方少還是綽綽有余的!”
費懋中眼前一亮,隱隱猜到徐晉葫蘆里賣什么藥了,羅龍文饒有興趣地看著,似乎也猜出來了。
作為當局者的方天佑氣樂了,冷笑道:“吹牛誰不會!”
徐晉淡道:“是不是吹牛,大家斗一場就知道了。”
方天佑不屑地道:“徐子謙,斗鵝得先有鵝,你的鵝在何處?”
徐晉一指旁邊的鵝欄道:“在此!”
鵝欄中有數十只鵝,都屬于斗館所有,這是專門提供給沒帶鵝的顧客玩的,都是些平庸貨色,當然,其中肯定藏了幾只厲害的,就好像斗草一樣,要不然怎么坑錢?
方天佑哈哈大笑道:“徐子謙,你要在這些垃圾中選一只跟本少的河東徐晃斗?確定不是開玩笑?”
徐晉認真地道:“正是!”
“徐晉你太過份了,這個時候還玩斗鵝,我被你氣死了!”費小玉這只小辣椒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徐晉皺了皺劍眉,沒有理會費小玉,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方天佑,挑釁的味道十足。
方天佑不禁暗怒,冷笑道:“本少向來不白斗,賭注至少要十兩銀子以上。”
徐晉淡道:“我賭十萬兩,方少敢不敢接?”
此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艾的瑪呀,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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