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善良得可以。
你不用騙我,我都知道,我自己的孽,我自己來還。
對不起。
尊貴的寧國公世子,第一次低下高貴的頭顱,主動朝著女子道歉。
世子不必道歉,妾也有錯,要是妾一開始就說清楚,斷不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一開始就說清楚,怎么讓狗男人愧疚
而且,要是她一開始就說清楚,寧澤翰也絕對不會相信,反而覺得她在說謊。
雖然她說的是真的,但沒人證明,她也不能拉著寧澤翰到國公夫人那里對質。
說不定到最后,在寧澤翰心里,她不僅滿嘴謊話,還會落得個不孝婆母的罪名。
解釋的話,永遠都不能從她嘴里說出去。
不成熟的男人就是這般自負,從來不會相信女人的話,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把外袍脫了吧,我來幫你抹藥。寧澤翰將藥油倒到手里,用體溫化開。
沈清揚有些猶豫,喃喃道:脫、脫外袍
寧澤翰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對啊,我幫你擦藥油,不脫怎么擦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你還不相信我
當然不信。
沈清揚猶豫了一瞬,臉上萬般糾結:妾自然是相信世子的,就怕......就怕靈竹姑娘知曉后,不會高興。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了一絲怯,眼睛瞧著腳尖,萬分不自在。
寧澤翰嘆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別人考慮。
你放心,靈竹通情達理,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
沈清揚這才站起來,緩緩脫掉外袍。
外袍下,上身只著了一件抹胸,下身穿了條短裙,短裙只到膝蓋上方。
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恰似一對無暇細膩的白玉,像一副精美畫卷呈現在寧澤翰面前。
青絲披散下來,落在那圓潤而小巧的肩膀上,襯得那肩膀仿若春日初綻的花蕾,帶著撩人的粉嫩。
沈清揚右手手臂和左腿上,各有一團淤青。
可是,寧澤翰沒有注意到手上的淤青,反而被對方那雪白的軀體迷了眼。
寧澤翰手上重復著溫熱藥油的動作,好似呆了。
大腦嗡地一聲,仿若被榔頭敲了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輕咳一聲,朝著沈清揚道:過來吧。
捏上沈清揚手臂的時候,沈清揚的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
別怕,我會很小心,不會傷害你的。
沈清揚低垂著眼眸,輕輕地點了點頭,臉頰染上一抹粉:那就多謝世子了。
寧澤翰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番,將注意力挪到那團淤青上。
淤青在右手手肘往上一點,應該是剛剛摔下去弄的。
怎么這般嬌弱,輕輕一摔,就弄出這么一團傷來!
寧澤翰心中生出一抹心疼。
這傷,他必須負責到底!
他小時候跟著父親習武,也經常摔傷,自然知道怎么處理淤青。
必須要用力揉開,才好得快。
寧澤翰坐了過去,靠得近些,方便他操作。
他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沈清揚的長睫就顫個不停,粉嫩的鼻尖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牙關緊咬著,不肯泄出一點聲響。
想叫就叫出來,在我面前,不必逞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