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熙也覺得是,父皇雖然說要禁足她一個月,可她就不信他真的會舍得她困在這四面墻里天天抄道德經抄宮規,她抄得手都要廢了!
偏偏雪兒這個不頂用的,學她的筆跡一點都不像,所有的抄書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
裴云熙就這樣滿懷希望地等,一天又一天,離太子的選妃宴和慕鳶芷的生辰宴已經很接近了,天子都沒有要解她禁足的意思。
“怎么回事?父皇不會已經忘了我了吧?!”抄書抄得快發瘋的裴云熙第一次氣得砸東西!
那些進來收拾的宮人還是第一次見主子發這么大的脾氣,還摔東西,往常他們這位溫和善解人意的主子是不會發脾氣的,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
怎么最近越發覺得主子其實脾氣很不好?
宮人們又想起之前搜宮搜出來的蠱,不免有些心慌了。
雪兒見狀,自然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就過去道:“主子被罰禁足,不能參加哥哥姐姐們的宴會,心情當然煩躁了,你們別多想。”
宮人們聽罷,覺得雪兒說得很有道理,換做他們,也會心情不好的,于是恍然開朗地點頭:“雪兒姐姐說得是。”
“你們出去的時候,多多打聽外面的情況,要是有好消息回來匯報給主子聽,讓主子安心也好。”雪兒繼續道。
宮人們齊齊點頭,記在了心里。
雪兒自己也到外面去打聽,然而得到的消息都是陛下暫時還無意要解除裴云熙的禁足,也不見太子去求情,倒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去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裴商衍現在自然顧不上裴云熙了,裴商靈把事情都和他說了,他本來就為了選妃的事情煩惱,這下子腦子更是一團亂。
他天天都在御花園的涼亭里喝悶酒,今日,裴商覺和裴商靈也不約而同來到。
“太子哥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是因為選送來的太子妃候選人不合心意嗎?”裴商靈故作輕松地調侃道。
他自然知道裴商衍發愁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故意說點輕松的來緩解氣氛。
裴商覺默不作聲同裴商靈一同到來。
“坐。”裴商衍淡淡道,也不給他們斟茶倒酒,端起酒杯又悶頭灌。
裴商覺坐下來給自己斟茶,裴商靈見空氣里的煩悶更加濃重了,不得已把讓他們煩惱的核心提出來:“你們這段時間有去看過小妹嗎?”
裴商衍:“禁足是不準探望的。”
他話一出,現場又是一陣沉默。
事在人為,不是準不準的問題,是他們想不想的問題,如果換做是以前,別說只是區區禁足,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他們去見小妹的。
“鳶芷呢?你們見過了嗎?”裴商覺開口。
那兩個人的表情變得更加復雜了,裴商衍連酒都喝不下去了,“我每次去公主府都見不到人,現在想見芷妹妹一面比登天還難。”
見了又能說什么呢?說什么都是白搭,他們之間的鴻溝已經是不可逾越的了,有太多的誤會在其中,現在發現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