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站起身。
身旁的丈夫握住了她的手,將人往身前攏了攏,抬頭看她的同時,伸手撫了撫她慍怒的臉,溫聲哄她:“晚上想吃什么?”
“氣飽了。”
“去牛乳冰激凌店吃個雪糕吧?”傅聿川起身,把妻子摟進懷里,“忌了這么長時間的口,今天破例吃小半個。”
他好像從來就不會生氣。
不管別人怎么挑釁,他的情緒都很淡。林淺心里都窩火了,他卻還這么好脾氣地來哄她。她不舒服,并不是因為對方態度惡劣折辱傅聿川,而是傅聿川習慣了這種折辱,說明他曾經被很多人在精神層面踩踏過,外人說的強大,只不過是千瘡百孔的軀體再沒了可以攻擊的地方,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兩人走在安靜的長廊上。
林淺輕抱住他的手臂,腦袋靠在他臂膀上,她深吸了幾口氣,說:“我覺得我會痊愈的。”
我會積極配合手術治療。
拼盡全力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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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7號。
今天早上下了大冰雹,窗外的樹枝都垮了。
我住院兩天了,聿川前幾日臨時有個要緊的工作,去了國外出差,說是要一周后才回來,帶著阿寒一起去的。齊特助留在京城,跟段希一起在醫院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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