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受傷了,勉強也可以走。傅聿川沒讓她下地,他提起她脫在海岸上、拍攝視頻素材時穿的的高跟鞋,而后將她背了起來。
這條沙灘有點長。
距離停車的岸邊大約一公里。
林淺趴在他寬厚的背上,隔著不薄不厚的白色襯衫,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肌理。她無處安放的雙手搭在他肩胛處,稍微偏頭就能近距離看見他的側臉。
傅聿川,你不該對我這么好的。
我會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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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號。
晴天。
入夏之后每天都很熱,日頭毒辣,花房里的玫瑰都蔫了不少。我新種了些歡樂頌玫瑰,每天都精心養著,是準備12號那天傅聿川生日送給他的。這是所有玫瑰花里唯一一個寓意未來充滿希望,生活開心快樂的品種,也算是我對他的祝福。
千紙鶴快折完了,數了數還差五十幾個。
我打算8月12號傅聿川過完生日后,就向他提出離婚。我想換一個城市生活,帶著傅陽一起。一方面減輕傅聿川的壓力,他可以不用再對妻子和弟弟的負責,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不用公司、家里和醫院三邊跑那么勞累。另一方面我也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再跟傅聿川朝夕相處下去,我怕越陷越深,會舍不得他,糾纏下去就不好看了。
我其實沒有意向中的城市。
哪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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