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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
冷晴抱著一束新鮮的香水百合進了病房。
見床上的男人伸手去拿水杯,她連忙跑上前拿起杯子遞到他手里,心疼道:“寒總,您身體還沒好,要做什么吩咐我。”
傅寒瞥了她一眼。
女人水汪的大眼睛滿是憐惜關切,仿佛受傷的是她一樣,她替他疼。不知道為什么,傅寒腦子里莫名想起林淺的臉,他還是比較喜歡被林淺命令管教,太體貼的他吃不消,渾身起雞皮疙瘩。
傅寒剛要喝水,余光掃到冷晴的動作,他厲聲呵斥:“你別動我的花!”
床頭有一束粉白色的多頭玫瑰。
早上林淺拿來的。
男人突如其來的狠厲嚇著了冷晴,她本能收回剛摸到花朵的手,隨后將自己手里捧著的百合放去茶幾上。她原地停留了幾秒鐘,收起眼底的陰冷神情,才轉過頭重新揚起笑容看向床上受著傷、攻擊性不減分毫的傅寒。
冷晴關了房門。
折返床邊,她小意可人地輕柔嗓音道:“寒總,您再信我一次。新媒體攝影組即將去拍攝沿海濱江別墅的宣傳片,林淺要出鏡。拍攝地點今早開會定了下來,就在官渡沙灘沿岸。那邊有斷崖,遇上離岸流的話,下水的人十有八九都活不成。”
“只要您發一封郵件去公司,以您受傷住院為由,讓我暫時接替您的工作。我就可以暗中指派傅氏的人,在這周五前往官渡沿岸拍攝宣傳片期間,讓林淺消失在海面上。”
“上次在春暉堂,我們籌備得那么好,水晶燈掉下來砸中林淺,她不死也得殘廢。”見傅寒要發火,冷晴立馬補充:“是我的錯,您只說讓我把林淺弄走,讓她離開傅總,是我聽錯了您的意思。但我也是為您好呀,林淺死掉了就一勞永逸了呀,不用擔心她再偷摸回京城纏著傅總您說對嗎?”
“而且您的心實在是太軟了,水晶燈掉下來那一刻,所有人都只顧著自己,您怎么直接往林淺身上撲啊,替她擋了災。您受傷這些天,我都擔心死了。”
傅寒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