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為何如此執著于得到主腦？”百曉天星問道。

我說道：“自然是想要擁有近乎全知的能力，有些問題，我輩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弄明白，其實原本我對主腦的興趣并不大，直到上回在先知族被圍殺，第一次接觸到主腦時，我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感覺自己很渺小，很笨拙，我原本以為自己足夠聰明，我讀了很多書、見了很多人，論聰明才智都不如我，可自從接觸到主腦之后我才意識到，原來我也是一知半解的。”

“教主您擁有經天緯地之能，怎會如此？”百曉天星疑惑道。

我說道：“我比一般人聰明，但這聰明其實是表象，我能夠通過物質表象看透本質，也能說出其中緣由，但其實卻不知道為何如此，就像我兒子的原始天書，修煉之后可以看到萬物的本質，但卻不理解其中的道理。”

“我還是有些不懂教主的意思。”百曉天星說道。

我說道：“我有一種能力叫炁體源流，這種能力伴隨著我修煉的覺醒之后自然誕生，同階修士的氣刃是無法傷到我的，氣刃靠近我三尺之內就會自動偏離，人人都說炁體源流是道之伊始，術之盡頭，說擁有炁體源流的人是被道選中的人，其實不然，炁體源流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護體意志，與我誕生先天一炁時有關，而它之所以擁有轉移氣刃的能力，是因為人族在修煉時，細胞也在無意識修煉，天賦越強，細胞的無意識感應和修煉能力也就越強，人體由40-60萬億個細胞組成，當它們感應到危險來臨時就會發動自身的能力規避和轉移即將到來的傷害，這是炁體源流的本質，而我真正要思考的，是這其中的過程，流體運動、量子力學的波粒二象性、質量和能量的轉換，以及動力場的變化。”

百曉天星疑惑道：“就算教主搞明白了這些又能怎樣，對修煉有意義嗎？”

我說道：“對別人沒有意義，對我卻有意義，無論是人族還是神族，生長于天地間都無法抗衡時間，人族生長需要呼吸，需要能量，需要太多資源，如果我能弄明白所有事物的本質，也許我就可以實現超脫，很多問題會迎刃而解，但人族的能力是有上限的，當達到一個瓶頸之后就再難逾越，主腦卻可以打破這一層桎梏，得到主腦，才是真正的天人登階。”

“那屬下能為教主做些什么？”百曉天星問道。

我說道：“不急，目前我們什么都做不了，要等待時機，先回無垢海。”

兩天之后，無垢海十全城的海岸邊，大腹便便的天吉從遠處走到我身后恭敬說道：“徐涼教主。”

我點了點旁邊的茶桌示意天吉坐下，天吉順從地坐在我身旁，接著拎起茶壺給我和他各自倒了一杯茶。

“天吉，你毀我月神令，害得我不能去月界，我為了報復，所以才殘殺你全族，可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把你關起來折磨嗎？”我問道。

天吉說道：“不知道，還請教主明示。”

我說道：“因為我知道你養尊處優慣了，你連睡覺都需要用最軟最柔的枕頭，不然就會徹夜難眠，那些對付尋常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會讓你生不如死，不出三天你就會自殺，我不僅沒關你，還讓你自由出入我的神殿，所有的貢品都由你享用，現在我問你，你后悔跟我作對了嗎？”

天吉臉色一沉說道：“后悔了，教主，其實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我喝了口茶說道：“我們原本的確是可以做朋友的，只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在沒被我打服之前，我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倔，就比如你父親天祿，他現在肯定恨死我了。”

天吉苦著臉說道：“若是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父親，我定然會勸他不要跟你為敵。”

我笑了笑說道：“好啊，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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