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直說就好。”我說道。

徐盼說道：“素素主母那邊怎么辦，她醒來之后，一旦知道黃暖被關在玄水牢，到時候她勢必會于心不忍。”

我說道：“你說的事情我早就想到了，女人天生心軟，更何況母性使然，她愛自己的孩子也是有諒可原的，盼盼，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把你爺爺掛在嘴邊，而很少提及你的奶奶嗎？”

“孩兒不知。”徐盼回道。

我說道：“因為她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以我當年的天賦，若不是她多此一舉將我的記憶和能力封印，又將我帶到大山之內躲藏，我又豈會起步這么難。”

徐盼神色動容，略有膽怯地問道：“那娘親呢？”

我說道：“你娘親是我最喜歡的人，但她的修煉天賦不夠，所以她不能飛升上界，我在人間陪到她壽終正寢并沒有對不起她，所以你也不必介懷，也許你會怪我精于算計，這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盼盼，你也看到了我們如今的處境，沒有算計，我們這一脈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若說沒有算計，我對你和你姐姐曾經確實沒有算計，可我原本最疼愛的女兒卻視我為眼中釘，千方百計地想要置我于死地，她想逃出去，或者任何想要放了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你問素素醒過來之后怎么辦，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她醒不過來，起碼黃暖死之前她醒不過來。”

我說完，轉身走向天水祭臺，身后的徐盼恭敬頷首，恭送我離開。

片刻之后，不遠處的一棵仙水海棠樹之后，黃瘸子現出身形。

“外公，我替您問了。”徐盼說道。

“我聽到了。”黃瘸子說道。“你父親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能說出這么多，很大程度上就是說給我聽的，我讓你問這些，其實就是想知道，他有創生之氣救王驢卻不救素素的原因，既然他給了解釋，那我也就釋然了，起碼素素還有命在，我怕萬一素素蘇醒再想放了黃暖，他真會殺了她。”

“外公，父親不會的。”徐盼說道。

“唉，徐涼一路走來經歷太多磨難，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

黃瘸子說完，落魄離開。

入夜之后，十全城一片輝煌，載歌載舞。

酒過三巡之后，九尾陸吾的聲音忽然在在我識海中傳來：“徐涼，有一個叫百曉神生的人來找你。”

我起身離座出現在無垢島上，果真見到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正站在海面上向我望來。

“71號？”我疑惑問道。

71號百曉神生說道：“徐涼，我來找你了，你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你知道小五的下落了？”我驚喜問道。

71號百曉神生點頭說道：“知道了，此事說來話長。”

我說道：“那你跟我來，先回十全城。”

我帶著71號百曉神生飛向十全城，片刻之后，神殿的后院，我疑惑說道：“這么說來，最后的線索斷在了天庭？”

“不錯，您要找的小五先是去了巫神大陸，后來去了大虛天，最后才去的天庭。”71號百曉神生說道。

“可是小五為什么要去大虛天和天庭？”我問道。

71號百曉神生說道：“據大虛天的天神所，小五好像是在找一位天神，但只有六目大神王才知道那個天神的名字，我不敢見六目大神王，天庭我也無法進入，所以探查到這些消息之后我就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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