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奧古族長過譽了,晚輩的精神力在您面前是小巫見大巫,不敢造次。”
“是徐涼小友過謙了,你這個年紀,能擁有這般精神力,為我平生僅見,難道徐涼小友擁有精神修煉之法?”奧古問道。
我心中暗道糟糕,這奧古分明是在試探,而且我隱約感到他的頭頂有一股神識連通地牢之上。
而此時在地牢之上的會議大廳,一張干凈無比的圓桌周圍端坐著一群身穿白袍、頭發花白的枯槁老者,每一個老者都皮膚藍灰,眼眸深邃如深淵,手指修長如鬼。
圓桌盡頭,一名和奧古長相極其相似的人影端坐,身上的先知云袍飄逸,似乎是特意的精神體構成。
圓桌如同屏幕,在屏幕中間正顯示出兩名在銀橋上的人影。
其中一名年邁的先知說道:“既然已經將這個叫徐涼的引來,那就就地將他擒殺即可,為何還要商議?”
“目前我們都看到了這個叫徐涼的天人,他雖然精神力強大,可還沒強大到危急先知族的地步,而且也無法斷定,他就是預中的那個人。”另一名老先知說道。
又一名先知說道:“殺不殺此人,得看族長的意見,資料顯示,這個叫徐涼的人,似乎擅長虛空遁術,而且擁有一種叫解身咒的仙術,可跳脫結界,一念萬里,若是能殺掉還好,若是殺不掉讓他逃了,那他會是個大麻煩。”
“族長大人,您覺得這徐涼能殺嗎,他修煉天界禁止的邪術,以吞生之法毀了不少地方,此子還在成長初期,殺之可絕后患。”一名先知提議道。
圓桌盡頭的奧古說道:“這徐涼談吐非凡,張弛有度,看起來不像是濫殺無辜的人,我無法百分百斷定他是預中的那個人,而且,黑暗之子不該這么快誕生才是。”
“不論他是不是黑暗之子,殺了他才是最優解,他的手段狠辣,所表現出的溫良不過是偽善罷了!”一名先知反駁道。
另一名先知說道:“若論心狠手辣,他在天界還排不上號,而且我們不能保證這徐涼就一定是黑暗之子,萬一殺錯了人,我們豈不是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名?”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如此強大的感知者,而且手段陰險,放任其離開,對我們不會有什么好處!”那名先知說道。
“好了,你們誰敢斷定這徐涼就是黑暗之子?如此一名強大的感知者,他所牽動的勢力也不會小,無論我們是殺對了還是殺錯了,都會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本來我們先知族和他無冤無仇,族長也和他冰釋前嫌,一旦我們表露出殺機被他察覺,他一定會將我們先知族視為仇敵,到時候明明是友非敵,卻硬生生被我們逼成了仇敵。”一名老先知說道。
“一切還要看族長的決斷。”又一名先知說道。
下方地牢,銀橋的盡頭是一方甬道,我和奧古穿過甬道之后很快又踏上一條銀橋,這一次的銀橋兩方不是深不可見的深淵,而是一樽樽裝滿溶液的透明容器,每一樽容器之內都有一個人影,諸多像是神經脈絡的生物組織連接著這些人影,從他們的后腦嵌入,鑲進肉身。
我心中起疑,佯裝淡定問道:“奧古族長,這里似乎是你們先知族的重地,我這樣貿然進入,是不是有些不妥?要不然我就在這里等您?”
奧古說道:“無妨,我要和徐涼小友一見如故,理應坦誠相待,這地牢明面上是先知族的地牢,實際上也是一座實驗基地,實不相瞞,您的高徒就被關在前面那座銀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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