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城的城主中堂之內,一名煙雨樓的老者恭敬地站在張云海面前。
張云海的臉色很是難看,低沉問道:“千真萬確?”
“回城主,千真萬確,樓主說,天河少爺欠煙雨樓的錢可以不用還,但是得把城隍神歸還,還請城主出面為我們做主。”老者說道。
張云海氣得奪門而出,一群家丁見張云海生氣,連忙跟在身后。
張云海氣沖沖地來到張天河所在的別院,身后跟著一群人,此時的張天河才剛起來不久,一臉惺忪地站在院子里,張云海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扇在了張天河的臉上。
張天河被打得一臉懵,還沒來得及開口,張云海又是一巴掌扇在臉上。
“你膽敢背著我在江南賭坊開賭,還借了煙雨樓一千三百億,你當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說,你把城隍神藏哪去了?!”
張天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心中憋屈,朝門口吼道:“都看什么,滾!”
“你還脾氣大了?”張云海呵斥,舉掌又要打張天河。
張天河向后躲去,眼神十分不悅。
“張叔叔,是大師兄陪我玩的,欠煙雨樓多少錢,我讓我爹補就行了,你別責怪大師兄。”劉果出面解圍道。
“哼,這樣的人也配做你們的大師兄,你瞧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從小讀圣賢書,還七省狀元,誰還不是個狀元?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有資格當龍虎山的大師兄?”張云海不屑苛責,望了一眼劉果,態度緩和道:“倒是你啊小果,跟在這樣的人后面,遲早走下道。”
“不會的張叔叔,大師兄是我們的榜樣。”劉果說道。
“什么榜樣,他就是仗著得了我和他娘的遺傳,誰來做我的兒子一樣,我張家世代讀書修道,六朝下來都是狀元,到了他這一代,所有的資源都到達鼎盛,可是他身為不滅境的首席弟子,還身懷四件圣器都能輸了六派會武的比試,這不是廢物是什么?”張云海沒好氣地說道。
“你瞅瞅他這樣,從小到大驕傲自滿,還覺得自己時超級天才,到處樹敵看不起人,把自己當根蔥了。”
“大師兄起碼比我強太多了。”劉果說道。
“我看強不到哪,三十的人了連個女人都沒有,到現在不生個一兒半女的,爭氣的東西。”張云海繼續罵道。
張云海罵得起勁,張天河則站在一旁一不發。
罵完之后,張云海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轉過身說道:“差點忘了,你把煙雨樓的城隍神關哪里了?”
張天河歪著頭說道:“關在地牢。”
“你瞅瞅你,說你兩句頭歪得像壞犁!”張云海指著張天河的腦袋謾罵。“那城隍神是煙雨樓的搖錢樹,你把人家搖錢樹抓來做什么?”
“是這樣的叔叔,傳聞城隍神是看守城隍仙宮的守護神,那城隍仙宮里有一本生死簿,據傳……”
“他的話你也信?”張云海打斷劉果的話說道。“城隍仙宮十二座,很多年前就被挖完了,有好東西還輪得到他,這個人讀得都是些歪門邪道,你跟他混遲早完蛋,你忘了昨晚是怎么被人刺殺的了。”
劉果吞了吞口水沒再說話,張云海哼哼唧唧,瞥了一眼張天河說道:“今天就去把城隍神給放了,那就是一只沒什么妖力的刺猬精,你跟畜生耗上了,丟人現眼!”
張云海說完甩袖而去,而張天河則眼神麻木,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大師兄?”
“我沒事,收拾一下吧,一會兒我們就回龍虎山。”張天河說道。
“那城隍神怎么辦?”劉果問道。
“一并帶回龍虎山,總有方法讓它開口的。”
幾天之后,我和阿青回到不夜城,此時阿青的傷勢已經恢復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