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甩了魏東來一巴掌,接著自顧自地返回自己的房間。
片刻之后,門外響起敲門聲,阿青推門進來,見我站在窗邊,說道:“還在生氣呢?”
“沒有。”
“聽說魏東來出辱及了你的母親所以才被你掌摑。”阿青說道。
“跟這事沒有關系,煙雨樓外面有工人討要工錢,討要三年無果,魏東來明明有錢卻不愿意給。”我說道。
“我當是什么事,你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動怒,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阿青說道。
“這怎么會是小事,難道我們看見了也不管嗎?”我問道。
“管不過來的。”阿青說道。“再者這是煙雨樓的事情不歸我們管,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等你正式接手不夜城的事情后,很多事情你都會自顧不暇,沒有這些人幫你做事,很多事情都沒法完成。”
“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阿青城主竟然會這樣說。”我說道。
阿青說道:“如果光靠打打殺殺可以解決問題的話,世上又哪有這么多煩惱,這次你打的人是魏樓主的表侄,他做事深得魏樓主器重,以后我不夜城和煙雨樓往來,你身為我的文書,還要和他對接,既然沒有太大的矛盾,一會我和魏樓主在場,你們兩個握手和?”
“不用了,我徐涼和這種人和不來。”
阿青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以六派第一的身份被武侯召見,得授槍法,后來他將不夜城交給我,并且親自給我提了字,執干戈以衛社稷,我以為可以將不夜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可是當我真正接手之后,發現并非我想的那樣,凡人和我們修道之人不一樣,他們更加奸邪狡詐,我提拔過很多人,有各省狀元,有門下老將舉薦的人,也有一些自視清高的讀書人,其中不乏一些德才兼備者,可是他們一旦地位拔高,要么經不住誘惑,要么不堪威脅,所以這幾年我事必躬親,但是我一個人很累,甚至我也不知道自己自己能堅持多久。”
我本來一肚子的話,聽阿青如此說,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阿青拿出兩張票說道:“這是江南花會的看場票,來的是五城十二樓的頂流明星,你和唐堯去看吧。”
“那你呢?”我問道。
“晚上五城十二樓的城主和樓主要商討大事,我抽不出時間。”阿青說道。“看完花會回來差不多凌晨了,你早點睡,我們明天得趕回去。”
“好。”
半個時辰之后,我和唐堯出現在江南花會最靠前的位置,總共也就二十幾人。
在我們的身后,有一排柵欄圍住,身后才是看場的貴賓席。
“老公,那兩個人是怎么回事,我們花了八百萬多萬才買到兩張前排貴賓票,他們竟然可以直接在內場看?”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噓,那是五城十二樓樓主級別的人才能坐的位置,不要妄。”那女子身旁一名身材肥碩的男子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之中,唐堯嗦著桌上的果品說道:“這個姜濤才成名兩年就成了中原頂流戲子,多少人為了現場聽他唱歌,砸鍋賣鐵也要來,聽到后面的人說了嗎,他們的貴賓席有兩百多人,四百多萬一張票只是稀松平常,咱們這個位置有人出到一千五百萬。”
“只為了離臺上更近?來了這么多有錢人嗎?”我問道。
唐堯說道:“也不都是有錢人,后面那幾萬人看臺席的票都是十萬起步,大多都是沒錢的學生,有時候我也想不通,明明已經窮得吃不上飯了,硬是給他們想盡辦法湊夠十萬來看了一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