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懂得血祭之法,此時血已流干。
正在此時,一條水蟒聞著血腥味從低洼的水草地里游來,我劍指挑動,三把袖劍分別穿透水蟒的頭、身、尾部,接著催動血祭之法瘋狂吸取血液療傷。
很快,水蟒變得干癟,我連忙起身逃入深林,因為身后已經有龍虎山的弟子追來。
又跑了幾個時辰之后,終于跑出龍虎山的地界,路過一個村莊的時,見村頭有火車鐵道,不遠處一輛火車正疾馳而來,于是我趁機扒著火車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火車在一處站臺停下,我跳下火車走出站臺,順著人多的路走向集市,又順著集市的一條尾巷走向附近的一座山。
我躲在山腳下的一處水草豐茂的河邊,嘴唇發白,意識也有些模糊不清,蟲蟲察覺到我的傷勢嚴重,從我懷中鉆出焦急地飛來飛去。
“蟲蟲,不要讓任何東西靠近我,我得睡一會兒。”我虛弱說道。
蟲蟲搓著前鰲,這才安靜下來,我則閉上眼睛,陷入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月夜降臨,我隱約看到一襲青影出現在我身旁,將我抱起來,飛向山上。
迷糊之間,一個老人說道:“他怎么傷得這么嚴重?糟糕,是龍虎山守山金劍的劍氣,傷了脊骨,這個人不能留,龍虎山會找到峨眉的。”
“是他。”女子的聲音傳來。
“他?”老人聲音疑惑,一陣沉默之后說道:“傷得這么重,尋常人根本活不下來,就算治好也得殘廢,他已經三十歲,怎么才區區結丹境?”
“即便如此也是六派第一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老人問道。
“先把他背上的傷縫合,之后的事情再說,拿一顆紫府丹給他含住,保住他神庭不滅。”
不一會,我只覺得口舌生津,一股暖流傳遍全身,是圣藥的氣息,先天靈氣擴散,滋養身體百脈。
我隱約看到一道倩影站在我身后,似乎是在為我縫合背上的傷口,撕裂的疼痛讓我額頭冒汗,渾身顫抖,可是我又無法清醒,我在一片混沌中再次陷入昏厥。
等我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木屋之中,屋內陳設簡單,干凈整潔,我起身推開房門,外面卻是一片田園,門口種著月季,零星幾朵牡丹,下方是縱橫交錯的梯田,梯田里是麥苗,還有一些稻草人和風車。
而在一片花叢之中,一個女子長發后挽,背對著我,似乎是在刺繡。
“夕月?”我皺眉問道。
女子回眸,驚鴻一瞥,竟真是夕月。
“你醒了?”夕月停下手中的針線問道。
“我怎么會在峨眉?”我問道。
“你受了很重的傷,在山下一條偏僻的河邊昏厥。”夕月說道。
“你不問問我怎么受傷的嗎?”
“被龍虎山守山金劍的劍氣所傷,當然是闖了龍虎山,那里就算地仙去了都有來無回。”夕月說道。“你是去殺張大福兄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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