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看到尸鱉丹后兩眼放光,動手要搶,我一把將它捏在手里,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尸鱉丹取出,等擦凈尸鱉丹上的血,才將其中一顆喂給蟲蟲吃。
蟲蟲吞下尸鱉丹后,忽然肚子鼓脹,從我手心中掉落在地,它雙翅撲扇,爪子不停擺動,顯然很痛苦。
我沒想到尸鱉丹的毒性這么霸道,連蟲蟲吃下一顆都即將送命,但這是蟲蟲必須要挺過的階段,未來兇險,蟲蟲若是不能吞食這種天材地寶,陪我走不了多遠就得夭折。
很快,蟲蟲撲扇翅膀的動靜變弱,像是沒了呼吸。
我坐在蟲蟲小小軀殼旁耐心等待,同時也運轉道氣,修復自身傷體,直到凌晨之后,蟲蟲的小爪蠕動,翻身而起,它的甲殼已經完全蛻變成銀色,一絲黑色也沒有,通體銀白,也變得可愛很多。
蟲蟲向我舉起前爪,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我臉上露出笑意,起身望向遠方高天,向茅山土樓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從木屋中被銅鑼聲驚醒之后,我換上嶄新的道袍,隨著眾人前往道場。
路上,唐蠻子說道:“大哥,我怎么突然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我問道。
“我也說不上,總之,你身上像是多了一種難以明說的氣息。”唐蠻子撓著頭說道。“大哥,我明明是六派首席,在六大派的弟子,就沒有一個人不敢給我面子的,但是在你面前,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孩子一樣,你會不會覺得我話多?”
“有時候你的話是挺多。”我說道。“不過,我話少,你話多點也好,昨天的比試怎么樣了?”
“說到昨天的比試,那可太有說頭了。”
于是唐蠻子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到了道場之后,馬萬春宣布參賽的三十二強名單,大部分都是龍虎山和武當的弟子,南海的弟子只剩下三個,而嶗山的弟子只剩下我和唐蠻子了。
在道場四周的看臺上,有十六塊巨大的幕布圍繞道場一周,只要參賽弟子在竹簽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在幕布上展示自己的字。
我依舊是最后一個選簽的人,我刮開封蠟,是1號。
我拿起毛筆,在竹簽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那幕布之上1號位置當即同步呈現出我的名字,徐涼。
我簽完名字之后,眾人唏噓,很快2號參賽弟子同步寫下自己的名字。
也只有兩個字——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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