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稱自己是大學肄業,所謂肄業,指的是未達畢業而提前離校。
當初因為張家連續三年奪我狀元氣運,導致我不得已上了一所醫科大專。
那時我郁郁不得志,加上母親舊病復發急需錢看病,我心里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室友孫強酒駕撞死了人。
孫強是我在大學時最好的朋友,只是為人略顯高調,之所以和我關系好,是因為有一次在操場上踢球時他和一伙人起了沖突,幾個人圍著他一起打。
因為是同一個寢室的,我看不慣自己人被欺負,就出手把打他的人都放倒了。
事后孫強和我就成了兄弟,吃飯喝酒都帶上我,有時看我沒錢吃飯還會順手帶一份給我。
于是那次他酒駕開車撞死人后,央求我替他頂包,他知道我母親生病的事情,答應事后給我二十萬作為補償,我一時間不知該怎么推脫,只好應承下來。
孫強說最多半個月就能把我弄出來,誰知事后孫強就沒了音訊,而我也在監獄里蹲了兩年。
這也是為什么黃瘸子一直說我有牢獄之災的原因。
在嶗山清涼觀三年,我早就查到了孫強家的住址,而我將這件事情告訴崔老道,也是要試探崔老道。
孫強家住在市區最貴的園林別墅區,我和崔老道在別墅大廳內一直等到晚上11點,孫強一家三口才回來。
孫強推開大門后,小聲地對身邊的小女孩說道:“寶貝,爸爸媽媽帶你吃火鍋不要告訴哥哥,你上樓時候小點聲,別把爺爺奶奶和哥哥吵醒了。”
燈光打開,女人見到我之后大聲尖叫起來,孫強則迅速抄起門后棒球棒指著我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里?”
我聲音平靜說道:“孫強,你仔細看看我是誰就知道我為什么會在你家里了。”
孫強仔細打量,不敢確定道:“徐涼?你怎么成了這樣?”
“怎么成了這樣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我說道。“原本我只知道你家有錢,但是卻不知道你家那么有錢,你家這套園林別墅,恐怕一億都買不來,你的那些古董藏品和跑車,可真是好看啊。”
孫強神情緊繃的臉松了一分說道:“原來真是徐涼啊,你不要沖動,先讓我老婆和女兒上樓,好嗎?咱們之間的事情,坐下來好好談談。”
“咱們可以談,但是她們兩個就沒必要上樓了。”
我說著,拉開身后的簾子,露出一排吊著的尸體。
“因為你爸媽和你家的傭人,都整整齊齊掛在這里了。”
那女人再次尖叫,我擲出一根筷子,道氣加持之下,變得又快又狠,直接穿透了女人的喉嚨。
孫強目眥欲裂,眼前的情景讓他無法接受,他舉起棒球棒掄來,我抬手握住棒球棒,球棒當即震碎,接著右手按向孫強的胸口。
孫強倒飛出去,胸口整個凹陷,撞在墻上,無法站起。
小女孩哭泣,想要扶起孫強,孫強臉上青筋暴怒,問道:“我兒子呢?”
我擺了擺手,示意樓上的崔老道下樓,崔老道下了樓,身后的一個小男孩則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面,額頭上貼著一張道符。
“道家的人?”孫強大惑不解。“你們不是不可以參與世俗間的恩怨嗎?”
“老道可沒參與,只是聽聞一樁冤案,不知真假,難以置信,你家家大業大,錢多到花不完,怎么會為了二十萬,把我這小老弟坑得這么慘。”崔老道凝眉說道。
“自然是覺得窮人好拿捏。”我說道。“人在弱小的時候,連條狗都想要過來欺負,當年我為了所謂的兄弟義氣想要幫你頂罪,哪怕你不提那些錢,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你想要多少錢跟我說就行,為什么要殺害我的家人?”孫強吼道。
“你看,現在換你急了,我要二十萬,你也沒給呀。”我說道。“你們這些人,仗著有錢有勢,欺軟怕硬,窮人的義氣在你們眼里一文不值,那時候你可能覺得我的命還不值二十萬吧,也確實,做兩年牢拿二十萬,很多窮學生都沒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