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永安王府的護衛統領,如今卻充當起拿藥箱的藥童了!
可惡的蘇穆兮,這還沒嫁給他家主子呢,便開始耍起女主人的威風了?!
絕對不能讓主子娶蘇穆兮這個又丑心眼又多的女子為妻!
最后,屋中只剩下了謝宣一人。
他只是想要為蘇穆兮打抱不平,可蘇穆兮為何會對他露出那種失望的神色?
難道只是因為他說艷兒是名妓子?
還是說蘇穆兮對于嫁給永安王一事,其實是心中歡喜的,之所以會那般失望地看他,是在氣他出手阻攔她與永安王親近?
而扶著艷兒走出屋后的蘇穆兮,則是后知后覺地發現,她竟然忘記戴面紗了。
看著周圍人打量過來的目光,她真的是怕直接嚇死幾個。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眾人的目光中雖然有恐懼,但卻并不是都因為她。
偏頭看了看一旁的夜澤宇,看著那高得有點嚇人的身高,以及那泛著詭異幽光的烏金面具。
好像和夜澤宇站在一起,眾人更怕夜澤宇一些。
那她以后和夜澤宇一起走夜路,是不是就都不用戴面紗了?
看來還真是什么事都需要對比。
夜澤宇在軍中多年,即便蘇穆兮打量的目光再小心,還是能夠被他敏銳地察覺出來。
在察覺出蘇穆兮再次打量他時,幽深的黑眸直接迎了上去。
“看什么。”
聲音清冷,不怒自威。
而偷看被抓包的蘇穆兮,面上只有一瞬的尷尬,很快就恢復如初。
老實地答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看起來好像比我還嚇人。”
卻見夜澤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清冷的聲音在這個略有嘈雜的尋芳樓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就你?也配稱得上嚇人?”
蘇穆兮覺得她這是被夜澤宇質疑了。
她臉上的這個紅色胎記,可是嚇過不少人呢!
所以夜澤宇這是什么意思?
覺得她的胎記不嚇人,還是只是單純地瞧不起她?
很快,幾人走出了尋芳樓,在眾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下,蘇穆兮同艷兒共乘一頂軟轎,隨著騎著高頭大馬的夜澤宇離去。
雖然很多人并沒有見過蘇穆兮的真容,可左臉上有著紅色胎記的人可不多,再加上最近關于蘇穆兮的傳聞有很多,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猜出了蘇穆兮的身份。
“永安王和那個蘇穆兮怎么來了這種地方?”
“聽說是永安王相中了一名妓子,蘇穆兮醋意大發,特意跑來鬧事的!”
“什么?剛回京就看中了一名妓子?不是說永安王這人不近女色的么!”
“傳這種東西聽聽也就是了,又哪能信以為真?!北疆那種苦寒之地,沒什么美人,永安王又常年待在玄武軍中,哪有機會與女人相處!如今回了京城,到處都是溫柔鄉,來這逛逛也正常。更何況皇上為他指婚的妻子又那么丑!”
“那也不能這么迫不及待吧,身為皇子,如今又成了王爺,竟然不顧場合地出入煙花之地,還大張旗鼓地帶女人回府,品性可見一斑,還是二皇子品行高潔、禮賢下士,有儲君之風!”
…
回王府的路上,蕭策一手抱著藥箱,一手牽著馬韁,回頭看了看已經離遠的尋芳樓,對著夜澤宇小聲道:“主子,這樣不會適得其反吧?其實名聲太差了也不好。”
夜澤宇薄唇微張,低沉的聲音從喉間溢出,“與其等別人動手,還不如成人之美,這就算是本王給那個還未來得及見面的二弟,一個見面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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