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男人的動作,直接就毫無征兆的停滯半空,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之術。
這片山林,忽起一陣磅礴威壓,猶如暴雨迅猛下落,金頂觀兩個龍門境,皆是如出一轍,動彈不得。
那名老道人,瞬間反應過來,這哪里是什么凡夫俗子,分明就是一頭過江龍,境界……深不可測!
老道人被封住真身,只好以心聲開口,急切道:前輩,我等無意冒犯,還望……
話到一半,老道整個人就已經倒飛出去,猶如離弦之箭,重重的砸在一棵大樹枝干上。
而在其胸口正中,鮮血淋漓,正插著一根纖細枯枝。
一名龍門境老神仙,放在整個大泉王朝,都是數得著的人物,結果就這么不堪一擊,被一截枯枝,釘在了樹上。
老道人還想說點什么,結果那個驢背上的男人,翻身下驢之后,一步縮地成寸,到了近前。
寧遠伸出一只手掌,拘來第二截枯枝,二話沒說,直接就插進了老道人口中。
年輕人做事,從不會拖泥帶水。
于是,他往后隨手一抓,就將那個自稱邵淵然的年輕道士,拘押在手。
一手攥著他的脖子,另一手,在他胸口處指指點點。
很快他就找準了氣海所在,隨后毫不猶豫,捻來第三根枯枝,筆直插了進去。
一名年紀輕輕的龍門境,當場沒了氣海,積攢多年的修為,迅速四散天地。
沒有慘叫,因為在這之前,邵淵然就被他封住了口鼻。
只有眼神之中的絕望和哀求。
拖著癱軟的年輕道士,寧遠走到老道人尹妙峰這邊,左看右看,最后找準角度,把手上的邵淵然,一同釘在了樹干上。
寧遠拍了拍手,看著這一幕,咧嘴一笑,似乎極為滿意自已的這個杰作。
兩個道士,一個老的,一個小的,兩具軀體疊在一起,還是面對面,嘴對嘴。
……不堪入目。
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師父
寧遠朝后招了招手,語氣不容置疑,小孩子別看這些,回去讀書!
裴錢哦了一聲,立即掉頭而去,只是實在忍不住好奇,時不時偷偷回望一眼。
第一次回頭,她看見師父拿著一塊比她腦袋還大的石子,一下一下的砸著那個跟阮姐姐搭話的男人。
第二次回頭,師父已經坐在了地上,一手拿著那塊沾滿鮮血的石頭,一手并攏雙指,正在以劍氣打磨。
第三次回頭,師父又再次起身,拿著那把他削好的石中劍,正在鋸那個人的大腿。
最后一次望去,師父已經不見蹤影,那兩個被釘在樹上的人,也是一樣。
裴錢左右張望,最后終于在那頭據說是地牛的龐然大物那邊,看見了三人的身影。
師父左右兩手,一手一個,把他們丟進了那個巨獸的嘴里。
小姑娘看的頭皮發麻,急忙轉身,快步跑向阮姐姐那邊。
難怪師父不讓自已看,小孩子就應該讀書識字嘛,怎么能管大人的事呢
片刻后,一人一驢,追上停在原地的馬車,再次動身趕路。
好似先前一切,從未發生。
阮秀掀起簾子,仔細看了看自家男人的狀態。
后者朝她咧嘴一笑。
少女便放下心來,鉆回車廂,繼續倒抻她的針線活。
阮秀是真怕他又入魔,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寧遠摘下養劍葫,繼續喝酒。
其實他給過那師徒兩人機會的,只是他們不知道珍惜罷了。
男子貪戀女色,很正常,正常不過。
秀秀生的美,難免遭人惦記,這沒什么。
被人看幾眼,也沒什么。
總不能別人看兩眼,就要給人宰了吧
要真如此,寧遠要殺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有句話,叫做君子論跡不論心。
美好之物,帶著欣賞去看,跟妄圖占有,差別是極大的。
第二世的寧遠,脾氣已經改了許多,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他之所以等了半天再動手,就是想要看看,這些世人眼中的山上仙人,是如何看待山下的。
可他忍耐許久,還是失望了。
人間無小事,只在一小撮,山上絕大部分,恐怕都是如這師徒二人一般。
難怪人心向下。
寧遠之所以行如此殘忍之事,是因為他想到了那個青衫書生。
那個邋里邋遢的書院君子,整日所做之事,都是巡視人間,照看轄境的風調雨順,不辭辛苦的去修補人心。
可總有人不拿這些當回事,這也就罷了,還要把旁人小心修繕的事物,給戳個千瘡百孔。
他都有些后悔,要是早點動手宰了這兩人,自已也不會吃了口這么大的屎。
真他媽晦氣。
寧遠望了望遠處的那條埋河。
江湖確實不太好。
藕花福地那座,與現在的大泉王朝,都差不了多少。
青衫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養劍葫。
還好,所幸有酒。
……
別喂了別喂了,送點為愛發電就好,我都欠了好多章了,真寫不完了。
而且最近還卡文,成天腦子空空的,又不好意思請假,就一點點憋出來。
唉,憋出來的,又總感覺寫的難看,修修改改過后,還是不太滿意。
謝謝你們祝我生日快樂,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驚喜過。
今晚還要加班,感謝貼什么的,明天我再發吧。
你們那些為我慶生的留,我都看到了,嘿嘿,我還截了圖,想著等以后有時間了,學一學p圖,把幾百條生日快樂塞進一張照片里,最后去照相館洗出來,擱在我床頭!
沒別的,我陰氣重,給我壓一壓。
嗯哼,那就,晚安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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