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少年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間酒肆。
男人還在呼呼大睡,而他的一個弟兄,一名身軀比他還要魁梧的高大青年,已經攔腰抱起了自己的大嫂。
婦人也喝了少許酒水,臉頰兩坨腮紅,也不反抗,反手摟住她的姘頭,眼神脈脈含情。
門都忘了關,去往后院的半道上,兩人身上的衣衫,就褪了個大半。
奸夫淫婦,這種關系,無論放在哪里,山上山下,那都是人人喊打的。
但寧遠沒打算管。
人家的事兒,有什么好管的。
吃飽了撐著。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對于寧遠來說,都應該尊重他人命運。
管是不打算管的,可年輕人有點內心作祟。
少年兩世為人,湊在一塊,也有幾十年閱歷,但唯獨對于男歡女愛,這種魚水之歡的交媾之事,不甚了解。
他能理解,所知道的,無非就是一男一女,光著大腚摟在一起,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年輕人摸了摸下巴,站在大街上,低頭沉思一番。
要不要觀摩一番
于是,一襲青衫,身子一晃,已經重回酒肆。
就當做是觀道了。
落在酒肆屋頂,年輕人貓著腰,掀開一片瓦片,瞇眼望去。
好一場春光無限。
寧遠忽然想起一事。
早年那個狗日的,也喜歡干這檔子事。
劍氣長城的南邊城池,有一處隱蔽之地,也是許多情投意合的年輕男女的幽會之地。
那個狗日的阿良,在城頭沒有大戰之時,白天到處蹭酒,到了晚上,往往都會跑去那邊,隱匿氣息,觀道一場難得的盤腸大戰。
只是可惜,阿良還是個光棍。
年輕人望向這座京城,心緒飄遠。
也不知道阿良,如今在哪。
也不知道這個狗日的,身為十三境巔峰劍仙,以后會找個什么樣的道侶。
聽說浩然天下的青神山夫人,就跟阿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但是寧遠還是覺著,陸芝跟阿良,更為般配。
因為狗日的腿短,而陸芝的腿長。
一長一短,再好不過。
再度看了一眼后,寧遠合上瓦片,默默離去。
不過是一個送,一個迎。
不過是一個喘,一個叫。
有什么好看的。
沒什么好看的。
自己又不是沒有媳婦兒。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