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春拍了拍自已左肩,笑道:非是晚輩自傲,陸沉道法,確實很高,但也只到我的肩膀處。
楊老頭豎起一個大拇指,你齊靜春都這么厲害了,那你家先生,豈不是要上天
老人喃喃道:能說出‘人性本惡’,你家先生確實上天了。
聊起自已先生,讀書人更是沒有半點謙虛,老前輩,其實我家先生的學問,更高,遠不止在于這四個字。
老頭兒露出譏諷神色,你家先生學問再高,哪怕高過至圣先師,高過三教百家,我也不會說他半句好。
那么老前輩看來,是認可人性本惡這一說了齊靜春問。
楊老頭哈哈笑道:什么認不認可,無稽之談。
只是這座天下推崇了這么多年的人性本善,突然就有人站了出來公然反對,我覺得有趣罷了。
你們儒家自開擂臺,打生打死,最后留下一地雞毛,跟唱戲兒似的,好看的緊。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雨勢漸小,后院積水已經快要漫過臺階,齊靜春看了看那口天井,站起身來。
楊老前輩,齊靜春有一問,不知該不該問。
老人手上一頓,抬起頭來,是問那個小子,有沒有上我的那張賭桌
齊靜春默不作聲,等著答案。
楊老頭慢悠悠的換上一包新的煙絲,隨口道:上了,但他又自已下了。
自命清高,自已尋了死路,怨不得旁人。
齊靜春鮮少的皺了皺眉,沉聲道:任何事物,總有一線生機。
老人嗓音嘶啞,笑道:但這座天地,只能允許一個‘一’的存在。
從來就只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之說...哪來的大道五十一
……
蠻荒天下。
托月山大祖在那山巔最高處顯出身形,視線所及,掃過方圓數十萬里。
一瞬間,以托月山為天地中央,四周山河接連有火光亮起,一座座烽火臺被大妖點燃。
十七座神道大陣,外加一座破損飛升臺,全數運轉。
余斗身披道祖羽衣,攜劍遠游蠻荒天下,橫豎幾劍在那兩座天下的接壤處劈開一道大門,虛蹈光陰而立。
大玄都觀,老觀主毫無征兆的離開山門,十四境的修為徹底穩固,仗劍遠游。
一名青衫長褂的年輕人,離開那片被他砍的稀巴爛的‘偽人間’后,縱地金光,重返蠻荒天下中部。
手腕一抖,長劍入手,寧遠朝著最近的一頭王座大妖,不不語,一連遞出三劍。
一劍將其打退數萬里之遙,一劍跨洲,逼迫其顯露真身,至第三劍,劍斬王座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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