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不走,少女翹起二郎腿,一臉疑惑,還有沒說的
對于此間事,少年不太懂,硬著頭皮問道:姜姑娘
姜蕓嘆了口氣,龐元濟,這都理解不了,非要我把話說死
年輕人像是遭了五雷轟頂,也沒告辭一聲,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酒肆。
疊嶂一向語不多,卻破天荒的打趣道:其實龐元濟還行的,不是什么心術不正之人,練劍也不差。
寧姚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在她心里,姜蕓就是未來大嫂,誰喜歡她,就是跟自已問劍。
要不是姜蕓攔著,她剛剛已經拔劍出鞘了。
疊嶂背著大劍,來到兩兄弟跟前,她比寧姚還要粗魯,抬起大腳,直接在兩人臉上來了一下。
起來,練劍去。
兩人有些爬不起來,忘憂酒對于他們這種酒量不好的,一碗就倒,直到疊嶂一人給了一個嘴巴子之后,方才搖搖晃晃的離去。
姜蕓望著遠去的三人,忽然說道:疊嶂說的也沒錯,人家確實不差。
寧姚皺了皺眉,儒衫少女繼續說道:起碼人家龐元濟,還敢對自已喜歡的女子,表明心意。
寧姚欲又止,最后還是沒說什么,沒付酒錢,獨自離去。
酒肆這會兒已經沒人了,云姑今天沒在,聽說是去一戶人家,給人婆娘接生去了。
夕陽歪斜,桌椅也歪斜,飛劍逆流不知去了哪兒,估計又在某處干起了壞事。
姜蕓忽然覺著有些累,便不著急收拾鋪子,她靠著椅背,毫無形象的將雙腿搭在桌子上。
如此這般,確實歲月靜好。
少女看向那塊黃粱玉壁,壁如其名,上面那些劍仙所留,一個個或工整,或蚯蚓爬爬的文字,連在一起,恰似黃粱一夢。
順其自然,無為而治。
聽說是那位道門圣人所留,寫的還是青冥天下那邊的文字,除了姜蕓,劍氣長城沒幾個人念得出來。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不知名劍修,韻味極多,但是寫的難看,估計是在哪抄的。
劍道無涯,唯劍作舟。
大劍仙陳熙所留。
姜劍仙,下次大戰,多備酒水,慫人要壯膽,無酒不敢登城頭。
寧姚,聽說你去了一趟浩然天下,我之前說的對不對那邊全是鳥人。
來了個神女山君,陸芝的腿要被人比下去了,我想說的是,阿良,何時一塊兒喝酒
練雞毛劍,練了三十年,光棍三十年。
北俱蘆洲那邊,怎么每次來的都是一幫男人
上面那個,不是咱們劍氣長城沒女子來,只是老大劍仙一萬年沒洗過澡,都把人熏跑了。
你們寫的都是啥寫這鳥樣,難怪都說我們是糙人。
人生苦短,春宵千金。
忘憂仙釀,徒有虛名,一覺醒來,依舊喜歡,愛而不得,劍不出鞘。
山川異域,風月同天。
寧小子,那劍不要也罷,早點回家。
城頭練劍,只為刻字。
老娘差個男人。
且容蹉跎,再無緣故。
傳出去,董三更尿的沒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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