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陸沉那一壇,寧遠又管掌柜的要了兩壇,意思不而喻。
不與三掌教同飲一壇酒。
青衫客忽然翻了翻那塊斬龍臺方寸物,取出一包牛肉,還有一盤小魚干。
牛肉在他身上放的最久,云姑那個,還是那般硬,放多久都不會壞。
至于小魚干,是秀秀塞給他的,來自龍須河。
這樣一來,這酒喝的就更愜意了。
等不來語,陸沉也就沒有繼續多問,兩手抄起酒壇,仰頭痛飲,放下之后,滿臉陶醉,搖頭晃腦道:人間腌臜事,一口吞入腹。
寧遠補了句不太中聽的,那真是愁腸滿腹了。
他忽然想起,陸沉當初在小鎮擺攤,替人看手相時候,就沒少借機對女子揩油。
雙方各有心思,就只是一味喝酒。
陸沉冷不丁念叨,做凡成仙,念書修道,萬不可入寺為僧。
寧遠笑了笑開口,迫不得已,誦經念佛,也仍需酒肉穿腸。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佛在心中。
劍修抬起酒碗,道士輕抬屁股,端碗與之輕輕磕碰。
酒水一滴沒浪費,片刻后,酒泉宗外,山間小道。
寧遠青衫背劍,道士蓮花冠帽,并肩而行。
青衫劍修補上了那個回答,不是算計,也是算計。
陸沉頷首道:對那姑娘來說,略感不值。
年輕人笑罵一句,那是我媳婦兒,輪得到你陸沉來評頭論足
道士點頭道:確實如此。
寧遠越想越來氣,隨后在三掌教一個愣神間,再次將他收入袖中。
老實待著吧你。
行至一處山巔,寧遠隨手點出一座小天地,隔絕外界之后,按住心口,閉目之姿,觀想那座太虛神境。
寧府,風雪劍爐內。
正在打鐵修行的少女忽然手上一頓,立即喜笑顏開。
大錘隨意一丟,拍了拍手后,盤坐在地,同樣是按住胸口,觀想出一座虛無神境,心神化為芥子沉浸其中。
兩個年輕人,又見面了。
寧遠二話沒說,一把攬住她的纖細腰肢,后者一動不動,任由他的無禮。
心上人見心上人,又怎么會是無禮呢
秀秀這回穿的是一件衣裙,所以不是青衣姑娘,而是長裙少女。
少年擁著她,輕聲道:秀秀,我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你要等著我啊。
阮秀仰起臉,仔細看了看他。
寧遠一臉溫柔,毫無破綻。
少女凝視他的雙眼,小聲道:多久都沒關系,我都可以等,但你不能死。
他微笑道:怎么會,還沒娶你過門,我舍得死
到現在這么久了,小嘴都還沒親過呢。
少女睫毛微顫,我是神靈,我不懼時光,但我無法去等一個注定等不到的人。
少年的毫無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
她信油腔滑調的寧遠,不信一本正經的他。
寧遠將她摟的更緊,甚至手掌開始逐漸向上,咧開嘴角笑道:小魚干沒吃飽。
少女破天荒的挺了挺胸。
奶秀
……嗯。
真大。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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