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阮秀坐直身子,雙手高高舉起,伸了個懶腰,哈了口氣。
一旁的沒臉沒皮,視線不偏不倚,就落在她身上。
阮秀的容貌自不必多說,她只是歲數不大,帶著青澀,可順著脖子往下,卻又驚現在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規模。
寧遠沒讀過多少書,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一份壯觀。
委實是……大的驚人。
雖然粗俗,但描述的半點不差。
畢竟詞藻堆砌,不一定就準確。
早晨的日光沒有毒辣,懶洋洋的灑落在少女身上,微風和煦,吹得她青絲飄揚,也吹得少年心里發癢。
盛夏的倒懸山,沒有蟬鳴,仙家之地,自然也沒有蚊蟲,也不知道是哪里癢了。
阮秀斜瞥了他一眼,見他那目不轉睛的色胚模樣,笑了笑后,不僅沒有不好意思,還略有得意的挺了挺胸。
傲人資本,大大大大。
看得見,吃不著,咋個不氣人嘛。
寧遠一臉真誠,媳婦兒,我買的那件裙子,挑了好久,一定很好看。
阮秀笑道:你想看啊
少年點頭如小雞啄米。
少女已經站起身,緩緩走下臺階,裙子我收下了,想看沒問題,等我心情好。
你現在心情不好
好啊,但是沒有昨晚好。
寧遠昂起脖子,昨晚你也沒穿給我看啊。
少女兩手一攤,可你不是也沒說嘛
你昨天夜里要是說了,我肯定穿給你看。
寧遠沒糾結這個,見她已經下了臺階,問道:去哪不陪我了
逛倒懸山啊。秀秀沒有回頭,抬起手朝身后招了招,語氣不容置疑,你不許跟過來,我才不要跟你膩歪了。
身后的那個少年,她喜歡的緊,但這兩天時間里,也太膩歪了,連她都有些受不了。
話音剛落,阮秀甚至加快了腳步,很快便消失在遠處。
只是剛走不久,一把雪白長劍自身后飛來,嗖一下,就到了她身前。
長劍懸停半空,劍氣、劍意內斂,一聲清脆劍鳴后,劍柄貼著少女肩頭蹭了蹭。
真不要臉。
阮秀低聲啐了一口,隨后拍了拍背后的劍鞘,開口道:進來。
這把陪伴寧遠許久的長劍,自主歸鞘,護衛未來的女主人。
至于原先那把長離劍,則留在了那個少年手上。
秀秀的境界不高,倒懸山魚龍混雜,寧遠當然不可能完全放心,她不讓自已跟著,那就讓佩劍隨行。
雖然有些多此一舉。
煉化倒懸山后,他就是此地的老天爺,別說里頭的這些仙家勢力,就算那座黃粱福地,一樣逃不了他的視線。
少女背著遠游,腳步輕快,臉上笑的甚是開心,內心想著,要不要就選擇在今天晚上,穿那件裙子給他看。
就當便宜他了。
……
阮秀走后,寧遠回身進了府邸內。
天君府邸,也是九重高樓,內里有九件道門重寶,是這枚山字印的壓勝之物,也是攻殺大陣的樞紐。
寧遠來到其中一處,取下這塊泛著琉璃光彩的寶物之后,整座倒懸山,猛然一震。
隨后在倒懸山下沉之前,他又迅速取出一件更為珍貴的寶物,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