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吧。
寧遠跟她打起了商量,太久了,一天行不行
青-->>衣少女看著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頗為無奈道:我說十,你道一,這是在跟我打商量
寧遠抓著她的手,她就舉起另一只,語氣斬釘截鐵,五天,沒得談!
少年晃了晃手上葫蘆,真不能談
秀秀神色極為堅定,我說了算。
寧遠松開她,沒再說話,只是一味喝酒,看著夜空,神色蕭索。
阮秀忽然覺著是不是自已話太重了,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道:那就三天
寧遠朝她笑了笑,語氣溫和,什么幾天不幾天的,別說這個,以后咱倆的所有大小事,你說了算。
此話一出,阮秀心里頭更加不好受了,往他那邊靠了靠,小聲道:那就一天嘛,我聽你的。
話音剛落,寧遠隨手一甩,早就沒了酒水的葫蘆就被他丟了出去,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手一抄,美人在懷。
少女睜著大眼,一句話說不出來。
一晚上都在膩歪,原本還想跟他好好說說,自已遠游路上的一些趣事,結果就這么被他給帶歪了。
不過以后還有的是時間,慢慢說就好,阮秀也就沒多想,不僅如此,小腦袋還蹭了蹭他的肩頭,乖巧道:好好好,以后你想抱就抱。
寧遠卻忽然問起了另一件事,昨天見面,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恰好有一支簪子
阮秀正張著嘴,在他的肩頭‘撕咬’,力道很小,不痛不癢。
我不知道啊。又咬了一口,她才解釋起來,但是呢,我很確信,你肯定會幫我綁頭發的。
你的這頭馬尾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少女咬了半天,低頭一看,這處肩頭已經被她的口水打濕,有些嫌棄。
然后她的小腦袋又換到了另一側,繼續張嘴‘撕咬’。
本來沒什么特殊的,但自從你當初幫我綁了一次之后,它就有了意義啊。
你就不覺得害臊
是你抱著我,我為什么要害臊。
寧遠認真說道:如果昨天我沒反應過來,沒給你綁的話,會怎么樣啊
阮秀停止撕咬動作,水潤的眸子眨了眨,沒有任何猶豫,不會怎么樣,我當時是騙你的。
無論你怎么做,都只有對,沒有錯。
因為我喜歡你,你就是最好的。
你越來越不矜持了。
跟你學的啊。
寧遠推開她,問道:你這到處咬來咬去,是不是肚子餓了
阮秀點點頭,寧遠便翻了翻方寸物,取出之前給她備的糕點。
秀秀開始了胡吃海喝,寧遠雖然沒見過她嗆到自已,但見她腮幫子一直是鼓鼓的狀態,就伸手輕輕為她拍著背。
遞給她一個水壺,阮秀仰頭喝下一口之后,忽然說道:寧遠,我吃這么多,你就不怕我變胖啊
寧遠搖搖頭,不怕。
為啥
少年視線落在她身上,沒有說話。
見他成了啞巴,阮秀皺了皺眉,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說呀。
寧遠憋著笑,還是沒敢直接說出來。
他只是把視線牢牢鎖定在阮秀身上,在那鎖骨往下的地方,比許多生養過的婦人,還要來的壯觀。
衣衫緊繃的厲害。
阮秀終于發現他在看什么,抬起手,一板栗砸在他腦袋上,羞怒道:這回我真生氣了!
寧遠是此中老手,瞬間換了一副溫柔神色,這幾日會有難得的閑暇時間,我可以多陪陪你,現在夜深,有什么話,往后再說。
阮秀很聽話,她哪也不去,就枕在寧遠腿上,閉目睡去。
少女睡得很美,氣息平和,眼尾睫毛微顫,至于是不是裝睡,天曉得。
寧遠什么也沒干,微微垂首,整個人靜止不動。
如同一株枯木,直到夜盡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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