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皮子狂跳,這個一人一劍把桐葉宗打了個稀巴爛的劍修,決計不是他能匹敵的。
就算不提這個,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已身后,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宗主斜眼看向遠處的儒衫老人,心想難怪這個老王八蛋跑那么快。
寧遠松開他,隨手奪過那件法器,細細觀看之后,頃刻煉化。
然后他就施施然收入了袖中,老宗主更是看的目瞪狗呆。
這件法器,上面可是有自已的烙印,想要煉化,飛升境都得花費幾個時辰的功夫。
這人居然在一個眨眼間,就將其煉化完畢。
寧遠笑了笑,恬不知恥的又伸出一只手,荀宗主,拿來吧。
老宗主疑惑道:這……劍仙所要何物
寧遠一本正經道:賞錢啊。
隨后他一把攬住老人的脖子,笑瞇瞇道:荀宗主,你說我是不是劍仙
老人連連點頭,自然是劍仙。
年輕人又道:既然是劍仙,是不是還有大風流
荀淵更是點頭如搗蒜,自當是大風流。
然后他的腦袋就被人拍了一巴掌,寧遠沒好氣道:那我這個劍仙,所有風流都被你看了去,不打算給點賞錢
老人風中凌亂。
于是,片刻之后,此地就開始了一場光天化日之下的搶劫。
老宗主身上的三件咫尺物,兩件方寸物,一并被寧遠拿在手中,后者開始一一往里翻箱倒柜。
所有神仙錢,總計一千七百二十三枚谷雨錢,三百四十六顆小暑錢,八百九十七顆雪花錢,全數收走。
年輕人坐在一塊青石上,一件一件的翻,翻完了里面的神仙錢,就將咫尺物還給他。
寧遠只要錢,絕對不要他里面的仙家法寶。
翻動間,年輕人掏出一本書籍,兩眼一瞪,喲,荀宗主這愛好,老當益壯啊。
這書不是什么圣賢學問,平平無奇,甚至沒有名字,只是封面畫著一個仙子,衣衫半露,栩栩如生。
寧遠隨意的翻了翻,匆匆幾眼而已,就有些口干舌燥。
老人咂巴了幾下嘴,不知如何回答,哪怕是他,山上號稱‘一尺槍’,也略感面部發燙。
寧遠倒是虛心請教道:老宗主,既然都看這些艷情本子了,為何不直接挑那些不穿衣服的
荀淵小心翼翼問道;劍仙莫不是還在打趣我
寧遠擺擺手,老人松下一口氣,賊眉鼠眼看了看四周,低聲笑道:劍仙不知,這仙子……
仙子之美,在于若隱若現,而不在于內里的玲瓏之軀。
所謂人靠衣裝,莫不如是。
白衣劍修笑罵一句,能把‘人靠衣裝’說成這個意思的,估計也只有你這一尺槍了。
老頭義正辭道:此話,出自我大哥之口。
無敵神拳幫幫主,那個玉面小郎君寧遠抓著那本艷情本子,晃了晃。
荀淵點點頭,甚是汗顏。
搜刮完事之后,寧遠站起身,長劍自主橫懸,打算離去。
這回他食了,不止搶了荀淵的所有神仙錢,還把那十幾本艷情本子收走。
另有大用。
沒有逗留,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老宗主后,劍光破開云海,一路南下。
劍仙遠走,那位儒家圣人來到此地,看向那個滿臉笑意的老人,皺眉問道:底褲都差點被人家扒光,還這么高興
荀淵撫須而笑,扭頭看向桐葉宗方向,不不語。
在那一宗的破敗廢墟之上,站著個傷勢未愈的老人,杜懋。
兩宗之間,一向是敵對,近幾十年來,門下弟子更是爆發過多次血拼。
那位劍仙問劍桐葉宗,本就讓這一洲執牛耳的宗門,元氣大傷。
而寧遠這個罪魁禍首,在離開之前,還特地當著杜懋這個飛升境的面,找上玉圭宗荀淵。
什么意思還能是什么意思
往后桐葉見了玉圭,都得低下頭做人。
別說寧遠搶了他近兩千顆谷雨錢,就算是翻上好幾倍,他荀淵也雙手奉上。
哪怕寧遠真把他底褲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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