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舉杯,四人舉杯,白衣落座,四人落座。
場面一度……很是難熬。
對四人來說,確實難熬,面對一位戰力通天的大劍仙,哪怕心中有許多語,也只能憋著。
除去邵云巖之外,其他三人皆是如此,只感覺人在家中坐,莫名其妙就來了這,莫名其妙就要跟著那人,說什么千秋大業。
關鍵是,不能不來,不能不聽。
幾人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修道之人,飛升境見過,有的還不止見過一兩位,但十三境巔峰劍仙,從未有幸一見。
哪怕在場背景最大的猿揉府,背后是那皚皚洲的劉氏,那位劉聚寶劉財神,在境界之上,也只是尋常的飛升境練氣士。
劉財神戰力在同境之中,并不算高,只是有錢。
不是一般的有錢,手握一座天下的雪花錢來源,山上多有傳聞,在這位劉氏家主僅有的幾次廝殺之中,其本人幾乎沒有真正動用過自身的術法神通。
每回都是一招袖子,甩出一大堆的山上重寶,品秩極高,隨意一件的價值,可能就是一個小門派的數十年經營所得。
還是一大堆,一件寶物砸不死人,那就十件,再不夠,就繼續加。
反正不缺錢。
寧遠其實打的就是劉氏的主意。
沒辦法,太肥了,劍氣長城如今,就是缺錢。
他要劉氏的錢,要其他九洲渡船的物資,能拿的拿,不能拿的,那就搶。
茶水入腹,春輝繼續斟茶,寧遠思索片刻,問道:諸位可有異議
年輕人拂了拂衣袖,笑道:大可不必拘謹,在下不是不懂禮數之人,決計不會干那種強取豪奪之事,放心放心。
倒是酡顏夫人先一步開口,美婦輕抿嘴唇道:劍仙大人,您是倒懸山之主,此地一切自然是您說了算,只是,妾身有一事想問。
年輕人點點頭,美婦又道:敢問劍仙大人,可是來自劍氣長城不然何以知曉,很快會有一場大戰爆發
其他三人豎耳聆聽,其實他們對于之前寧遠的那番賺錢大計,不是沒有心動,只是事關劍氣長城,不好直接答應。
倘若眼前之人,不是劍氣長城那邊的大劍仙,只是與白玉京有謀算,要在下一場戰事中從中作梗……
白玉京不怕,這個劍仙不怕,可他們怕啊。
要是生了事,青冥天下的道人能跑,他們跑哪去
寧遠沒有多做猶豫,朝她點了點頭,你可知劍氣長城最近,新上任一位刑官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呼吸一緊。
酡顏夫人美眸閃爍,不可思議道:前輩,您……您就是那位刑官大人
年輕劍修點點頭。
那名劉氏管家說道:劍仙前輩,既然你是劍氣長城的刑官大人,為何又說要在下一場大戰中,大賺一筆
不應該是為你們劍氣長城之人,謀求更多的大戰物資嗎
白袍刑官頷首道:說的沒錯,但老管家曲解我的意思了。
我說的大業,是無數劍修遠赴蠻荒,所談的賺錢,則是讓諸位,賺個盆滿缽滿。
年輕人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繼續道:你家那位劉財神的大名,在下久仰,財神的生財之道,我更是極為推崇。
想要賺錢發財,就要與人做生意,但不能只是一味的想要從他人處謀求,那樣至多至多,不過是發一筆橫財罷了。
上門談生意,就要先為對方考慮,讓別人看得見,摸得著,讓對方先賺錢,自已才能賺錢。
所謂細水長流,不外如是。
如此一番話后,四人對于刑官大人的看法,又作更改。
至少幾人不是如先前一般拘謹。
劉姓老人只覺-->>肩頭一松,呼出一口氣后,起身抱拳道:我雖然在家族內,話語分量不夠,但只要此事涉及劍氣長城,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老人直截了當道:家主曾有語,劉氏去往倒懸山的跨洲渡船,所有大戰物資,除成本以外,不賺劍氣長城一顆雪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