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劍仙枯坐城頭一萬年,也管了這些劍修一萬年,靠的是什么
靠戰功還是靠他的學問
都不是,靠的是一身無敵的實力。
這些劍修,生下來就是罪人,就只為一事,練劍殺妖。
萬年來,死去的,活著的,這些所有劍修,難道就沒有一個,會去深思,自已為什么不能去浩然天下
為什么自已要打一輩子光棍,為什么只是一道空間鏡面,就是不準自已跨過去
為什么自已的祖祖輩輩,都要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祖先戰死,父母戰死,自已也會戰死。
運氣好的,娶了媳婦兒,能夠傳宗接代,兒子女兒繼續練劍殺妖,繼續戰死。
運道差的,孑然一身,某個戰事之中,被妖族生吞活剝,血脈斷絕。
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下,難道所有人都是傻子,只會堅定信念,想著努力修煉練劍,最后換命大妖
人心向下,不止有浩然,這座劍氣長城,一樣。
老大劍仙管不了人心,所以只能制定規矩,他在劍氣長城,就是無敵,犯了規矩,很簡單,那就死。
沒有城頭那個佝僂老人,都不用一萬年,估計百八十年之后,劍氣長城就一片大亂了。
隱官蕭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寧遠這個刑官,想要成事,無非就兩點。
其一,花費許多時間與精力,一點點籠絡人心。
但他等不了那么久,鬼知道是百年還是千年。
其二,那就很簡單了,以刑官之位,行雷霆之事。
在一個極短的時間里,雷厲風行,強行成事。
而對于后續的反攻蠻荒,寧遠也早有謀略。
他的謀略,就是沒有謀略。
寧遠有自知之明,關于排兵布陣,自已幾乎算是一竅不通。
沒什么丟人的,既然不懂,那就揚長避短。
如今他下的命令,有人不從,沒關系。
所以此刻,他來了。
一襲白袍面無表情,凌空而立,高懸于太象街之上,伸出一手,五指攤開緩緩歸攏。
一座丹坊,開始逐漸抬升,被他以蠻力強行拖離地面!
原先待在丹坊之內的所有人,無處可逃,一并被其拘押在內。
寧遠視線掃過下方整條大街,語氣不急不緩。
刑官一脈,征收丹坊。
一座占地不小的丹坊,拔地而起,寧遠一步跨出,站在丹坊之上。
腳踏仙家重寶,去往劍房所在的玄笏街。
片刻后,如先前一般無二,新任刑官二話不說,以絕世神通拘押整座劍房,飛入高空之后,直去躲寒行宮。
繼斬龍臺石崖,刑官一脈再次征收劍房、丹坊,直接將兩件仙家重寶搬至府邸前。
躲寒行宮外,一襲白袍落地。
劍仙陸芝、春輝相繼落地,背劍環伺身側。
寧遠招了招衣袖,禁制解除,隨后隔空一把抓出一名劍房負責之人,丟在了斬龍臺石崖上。
白袍刑官一個閃身,已經站在那人身側,持劍在手,抵至其咽喉。
抗命不從,依照劍氣長城刑律,當斬首于行刑臺。
此人眼眶欲裂,想要語,卻被寧遠封口,一襲白衣面無表情,春輝,查一查此人的戰功幾何。
他為元嬰劍修,若有斬殺三頭元嬰妖族以上,可免一死。
倘若沒有,或是戰功不足……
說到這,刑官眉目一凝,沉聲開口。
那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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