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寒行宮。
不速之客從現身,就是蠻不講理的姿態,一腳給大門踹了個稀爛不說,還徑直落座主位。
開口更是大逆不道,要將隱官一脈全數趕走。
一襲白衣高坐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神色平淡,看不出個所以然。
女冠春輝顯得有些緊張,畢竟是頭一回來劍氣長城,跟著寧兄上來就是找隱官一脈的麻煩,不緊張才怪。
之前在城頭,春輝在兩人的對話就知曉了一些。
劍氣長城設立的三個官職,權柄極大,無論是刑官也好,隱官也罷,或是傳承消失的祭官。
每一位,在境界上,起碼都得是大劍仙。
祭官在劍氣長城,銷聲匿跡多年,而哪怕是傳承還在的時候,也是不顯山不露水,以至于許多年輕劍修都沒有聽說過。
隱官一脈,除去老大劍仙,儼然成了劍氣長城之首。
主要負責統籌所有大小事務,戰事起,按需給劍修們分配劍坊制式長劍,戰事結束,收攏妖族尸身,與浩然那邊的勢力談買賣,也是隱官一脈負責。
可以說,老大劍仙不發話,隱官蕭愻,就是一把手。
至于刑官,自然是字面意思,手握生殺大權,需要公正無私,有罪則罰。
如今的刑官,名為豪素。
但寧遠的這個刑官,地位更高,權柄更大。
互不沖突。
但就算那豪素上門要說法,寧遠也沒所謂,大不了一并降罪。
因為他是第一任刑官。
陳清都卸任,刑官十四上位。
有了這個,就有了名正順,那樣做起事來,更加得心應手,順風順水。
寧遠看了看大門外,想必城頭那邊的老大劍仙,已經開始派人通知那些個大家族去了。
于是,一襲白衣收攏威壓,躲寒行宮內,四人皆是如釋重負。
十四境的威壓,落在玉璞境身上,距離還如此之近,動彈不得都是輕的。
寧遠要殺人,一念而已。
隱官一脈,兩位劍仙沒有開口,反倒是那名君子先一步說話。
這位……劍仙,既然自稱刑官,可否出示刑官的資格玉牌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開口就說到點子上了。
寧遠一愣,老大劍仙還真沒給他這個玩意。
事實上,位列三官之人,都有老大劍仙親自賜下的信物玉牌,有了這個小玩意,才是名正順。
但寧遠不做考慮,微笑道:沒有。
輕描淡寫,四人皆是眉頭一皺。
白衣客則是瞥了一眼身旁的春輝,后者意會,拔劍出鞘,單手拄劍,一身劍意鋒芒刺眼。
刑官吩咐,爾等只需靜聽,照做即可。
氣勢到位,寧遠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徑直開口道:本座無需跟你們多費口舌,別說是你們……
白衣刑官冷聲道:就算是你們的主子,那個蕭愻在場,本座也不用與她商量。
劍仙竹庵死死皺著眉頭,劍氣長城,刑官為豪素劍仙,閣下的這個刑官,從何而來
寧遠轉過頭,目光如電,一字一句道:你再多說一句,本座就押你去行刑臺。
以下犯上,在我這,只能有一次。
一襲白衣擺擺手,不耐煩道:好了,爾等可以退下了。
所有檔案記錄,不得帶走。
至于你們走后,是去請隱官,還是找老大劍仙,都無妨。
四人臉如豬肝,面對這個境界極高,蠻不講理的白衣劍修,無可奈何,甚至都不敢多說一句。
剛剛那人看向竹庵的目光……
殺意幾近實質。
四人離去之后,寧遠當場破功,這就是權利的滋味
一口一個本座,嘖嘖,確實美得很,難怪浩然那邊的學子,一個個的都要去考取功名。
官職分大小,但無論大官小官,都是有權在身,當官好啊當官好。
春輝也泄了氣,讓她這么一個玄都觀-->>小師妹,干這種唱黑臉的活兒,實在是難為人家。
女子隨意坐在一旁,看向主位那個年輕人,秀眉蹙起,寧大劍仙,接下來如何
咱們這一脈,就只有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