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老猿該死,就算把老猿換成一位夫子圣人,一位功德佛子,欺負了自已親近之人,也得問劍一場。
>;齊先生說,有些時候的有些事,是不用太過于講道理的。
先生又說,如果講道理有用,你練劍做什么
寧遠茅塞頓開,是啊,講道理要是有用,眼前的齊先生,就不會是十四境大修士了。
他記得沒錯的話,這位齊先生,六十年前的脾氣可不算太好。
真要是當年的齊先生,恐怕正陽山早就被他一腳踏平了。
……
離開青石路,在前往泥瓶巷的路上,寧遠迎面看見了一座牌坊樓。
此處已經屬于是小鎮的中心地帶,過了牌坊樓,就是鐵鎖井,之后不過百丈遠,就是那株祖宗槐。
牌坊樓修建有十二根石柱,所以小鎮人又喜歡稱它為螃蟹坊,四塊匾額,十六個大字。
當仁不讓、莫向外求、希自然、氣沖斗牛。
三教一家,儒家的當仁不讓,佛教的莫向外求,道門的希自然,最后的氣沖斗牛,來自兵家。
寧遠繞著牌坊樓轉了一圈,他在四塊匾額下都駐足良久。
看不出個所以然。
不是他沒有一點慧根,只是如今的十六個大字,已經沒了半點‘韻味’。
除了氣沖斗牛,其他三座匾額都有明顯的涂抹篡改痕跡,里面的神韻早就消失了很多年。
而‘氣沖斗牛’這塊兵家匾額,里頭的真意也被齊先生剝離,贈送給了小妹寧姚。
所以牌坊樓就只是牌坊樓了。
雖然它還有另一個名字,遠古飛升臺。
沒錯,眼前的十二石柱牌坊樓,就是昔年遠古天庭的兩座飛升臺之一。
也是青童天君的真正道場,負責接引男子地仙飛升成神。
飛升臺之外,這牌坊樓還有第三個名字,天下九座雄鎮樓之一,鎮劍樓。
寧遠在儒家那塊匾額下停留最久,當他還在沉思之際,身后一輛板車路過。
年輕道長今日照例出攤,推著他那破板車走街串巷,拐到老街街口,第一時間就瞥見了那名背劍匣的少年。
難怪貧道一大早就眼皮子狂跳,左右輪著來,好壞不分,原來如此。
這小祖宗,因果比那寧姚來的都大,今天這攤是出還是不出
道長一邊小聲念叨,一邊伸手掐算。
陸沉算的不是那少年,他知道算了也是白算,所以他算的是自已。
最后道士一咬牙,好像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推著板車從那少年身后經過,心頭不停默念。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無論是寬敞大道,還是山野小徑,總不能因為前方的一泡屎,就選擇繞道而行。
大不了捏著鼻子跨過去。
畢竟書上還說,柳暗花明又一村。
說不準跨過了這泡屎,前面就是百花齊放,仙子起舞呢
陸沉想的很好,躡手躡腳的推著板車,那破爛板車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居然也沒有發出什么太大響動。
真給他從少年身后溜了過去。
年輕道士喜笑顏開,一路越過了鐵鎖井,在老地方支起了算命攤子。
他是避開了那泡屎,可不妨礙人家來找他啊。
寧遠確實沒察覺到他,可他來這兒的目的,除了見識牌坊樓之外,就是找他陸沉。
陸沉剛擺好攤子,還給自已泡了壺茶,優哉游哉,只等客人光臨。
不到一炷香時間,還真來了生意,有人一屁股坐在攤子前的長凳上。
一襲青衫落座,少年微笑道:道長,幫我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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