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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 薛冰吃癟(求月票)

      陳兆廣以及兩位軍官對于陳兆軍的安保工作很快便進入了狀態,原本陳兆軍那凌亂不堪的生活被打理地井井有條著,本來三間房的辦公室,第一間房本是秘書室,現在成了安保室,第二間房本是陳兆軍的辦公室,現在成了秘書室,第三件房本是單獨的休息室,現在成了陳兆軍辦公室和休息室的混合物。辦公室也被重新整理了一番,辦公桌不能再像原來那樣緊靠著窗戶了,被安排到了最不容易受到攻擊的角落。辦公室的玻璃也都全部換上了防彈玻璃,每道門之間,還裝上了厚重的夾鋼門,這些門外面雖然還是原來那樣,可如果沒有開門電機的協助,要想打開這些門還真得費不少勁。在搞這些改造的時候,陳兆軍本還想說些什么,可一看陳兆廣那個臉色,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么也是白搭。不如由著這些專業人士折騰去吧。好在這個改裝辦公室的費用還不需要萬寧市政府掏腰包,否則還真不知道這筆費用該怎么出。

      最然陳兆軍不舒服的就是,現在不管做什么事,到什么地方,身邊都有人陪同著。甚至,很多在看似危險的地方還必須由軍官進去提前準備一番,確定不會出現什么危險了,才放心進行。陳兆軍剛開始的時候對于這些特不習慣,什么人想要見自己,都得預先預約好,都得經過一些必要的安全檢查才能訪問。就連開會,包括場地和所有人都必須經過檢查,讓陳兆軍剛開始苦不堪。特別是到那些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他總得等待上一段時間才行。不過,有陳兆廣在,他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這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到這會,陳兆軍才算理解了一號首長地精明,如果安排別人來,這么做說不定早被自己轟走了。

      好在。這些事情并不難配合。陳兆軍也沒花多長時間,多少都有些適應了。比如一些會議或者要前往什么地方之類的,陳兆軍都要提前跟陳兆廣打一聲招呼,甚至開始進行詳細的日程工作安排表,然后再由陳兆廣安排人到即將前往的場地確定一番或者進行一番布置才進行。比如他自己的車,那模樣和一些功能跟原來沒什么區別,甚至連拍照都沒變,不過陳兆軍知道。這輛車跟原來的車已經完全不同了。專業的裝甲底盤,特制地防彈車身,再加上防彈玻璃,整輛車都變成了小坦克,連輪胎都換成了防爆輪胎。詳細算了一下,陳兆軍發現,自己地安保級別還真不低,恐怕只有央首長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他也試著偷偷地問了一下陳兆廣。不過得到的卻是一個白眼,這下他不敢說什么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誰讓是陳兆廣在這主持這件事呢。當然,適應歸適應。陳兆軍也還是不由地感慨:這特級的安保待遇,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啊!

      受到影響的人當然不止陳兆軍一個,還有蘇聯的那幫太哥們,他們有事沒事都會來找陳兆軍商量,或者陳兆軍一有什么想法了。也會跑去找他們。這間的安全保衛工作就讓這幫太哥們既郁悶又羨慕。不由地紛紛揚,也請一幫保鏢來。讓陳兆軍見自己也嘗嘗這味道,順便享受享受這類待遇等等。當然,他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卻沒有一個往心里去地。對于陳兆軍這種等級的安全保衛,他們都能理解,要真沒有這種待遇他們還覺得不合理呢。所以,郁悶雖然有,但更多是羨慕。沒辦法,在蘇聯或許他們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但在國,這樣的待遇要他們自己掏錢不說,還沒那么專業。

      有人能理解,就有人不能理解。不少市委市政府及各單位、企業的領導、干部、投資商及工作人員,對此都比較難接受。每次要見陳兆軍都必須到秘書處進行一番預約,見面之前還必須進行一番必要的檢查等等,讓他們心里也很是難受。不過沒辦法,別人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安全而已。

      包括陳兆軍在內,對于央安排的安保工作,最郁悶的并不是他們,而是記者。其他記者還好說,本來就沒什么機會接近陳市長,但薛冰就不同了。

      薛冰自從幫陳兆軍報道了一片有點類似于空想性質的章之后,好處還真不少,關于萬寧vcd地報道全讓她給承攬了,也讓她狠狠地忙了一段時間,也幫她賺來了不少東西。等到萬寧vcd的熱潮過后,薛冰又進入了休息階段。忙完之后就是空虛乏味,使得薛冰渾身不自在,總想找點什么新聞延續一下。這不,她跟往常一樣,又是經過了一番準備,跑到了萬寧市政府準備再從陳兆軍這里撈點什么好新聞之類的,再不濟,就當是進行了一次例行采訪吧,總比這么無聊著的好。

      讓薛冰意向不到的是,她按照原本地慣例,準備穿過秘書室進入陳兆軍的辦公室時,卻發現這秘書室已經被改裝得面目全非,而且還有兩名身穿少校軍裝的軍人在。這兩名軍人一見到她便直接站在了通往陳兆軍辦公室的門口,擋住了薛冰的去路。

      “站住!你是什么人?找首長有什么事?”其一名軍人在擋住門口之后,便對著薛冰喝令道。

      薛冰趕緊停住腳步,原本就滿肚疑惑地她,這會更是郁悶了,不由地反問了一句:“你們是什么人?”“我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但如果你想進去找首長,必須提前預約以及接受檢查!”那名軍人回答道。

      薛冰這會才算聽明白了一點,雖然她是香港人,但是對于首長地意思,她還是有點概念的。于是。她趕緊回答道:“首長?我不是來找首長地,我是來找陳市長的!”說著,她后退了兩步,上下左右地好好觀察了一番:“沒錯啊!是這兒啊!”

      兩名軍人瞧著她那樣,想笑沒好笑出來,其一名接著回答道:“這里是市長辦公室,但是按照我們新的安保規定。你要見陳市長。就必須要經過預約和接受安保檢查才行!”

      “陳市長,首長?”薛冰聽得有些懵了,不過對這個意思她還是明白的,敢情不知道這么幾天過去,這陳兆軍的安全等級不知道怎么地就給拔高了起來:“兩位同志!我是香港金勝傳媒的記者,我以前跟陳市長有過約定,我對萬寧市政府有境外媒體專訪權。而且,以前我來見他。都不需要預約什么的,他只要在,都會見我地!”薛冰覺得把自己身份透露出來,可能會好一點。可是她哪知道,對于這些進行安全保衛工作地軍官們來說,越是不了解的人,就越需要警惕,更不要說突然冒出來的這么一個香港記者了。

      “對不起!記者同志!按照我們的安保規定。你沒有約見和接受安保檢查之前,是不可以見陳市長的!你可以先去秘書處登記,如果陳市長有空見你,我們會安排秘書處通知你的!”兩名軍人擋在門口,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薛冰一看這架勢。她知道了,要是按照這個辦法,今天恐怕是見不著陳兆軍了。不過,她此時此刻對陳兆軍的情況越發顯得有興趣起來,在她看來。這也不失為一個新聞點。于是。她從包里準備拿出錄音機來采訪這兩名軍人。

      讓薛冰想不到地是,她的手剛伸進包里。便聽到“唰”地一聲,她只感覺腦門一涼,還沒等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其一名軍官的聲音便傳入了她的耳朵:“請你不要亂動,把你的手輕輕地從包里面拿出來,注意動作小一點!”薛冰聽后覺得挺奇怪的,還沒想明白這名軍官的意思,她看清楚了頂在她腦門的是什么了。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差點沒兩腳發軟癱坐下去。原來,頂在她腦門地赫然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別緊張!”其一名軍官看出了她那緊張的模樣,勸了一句并說道:“慢慢地把手從包里拿出來,只要你沒有惡意,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這時候的薛冰已經完全沒有了主見,看著這把頂在自己腦門地手槍,按照軍官說的話,緩緩地將手從包里拿了出來,手上還抓著那臺自己剛剛找著的錄音機,并怯怯地說道:“我只是。。。。。。拿這個。。。。。。”誰知道,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她拿著錄音機的手便驟然一輕,錄音機在轉眼間便到了另一名軍官的手里。

      這突然地舉動把薛冰嚇得不輕,她原本就一直盯著指在自己腦門地手槍,這么突然來一下,嚇得她眼淚都出來了。她這種渾身發麻的感覺一直維持到頂著自己腦門地搶收回去才結束,而這個時候,還是不容她多想什么,另一名軍官便在檢查了一番她的錄音機后,將錄音機還給了她:“記者同志!這個東西沒問題,你可以放回去了,不過記住,動作必須輕一點,慢一點!另外,你若想要見陳市長,就必須預約和接受檢查!”

      薛冰眼眶里滾動著淚水,怯生生地按照要求,緩緩地接過錄音機,放進了包里。好一會之后,她才緩過勁來,心里那股不服氣的勁上來了,眼眶里的淚水還在不停地落下,但嘴里卻犟了起來:“你們干什么呀?我只不過是想采訪一下嘛!”

      “記者同志!你的動作已經觸及了我們安全保衛工作的準則了,我們必須這么做,請見諒!另外,我們是不會接受任何人采訪的。如果你想進去采訪陳市長,請按照步驟來!”一名軍官程式化地回答道。

      “我不管你們必須不必須的,我只知道,我是香港記者,在海南島被穿著軍裝的軍人拿槍指了!而我只不過是想掏錄音機而已!我想,這個發表出去,應該能夠吸引到不少人眼球的!”薛冰倔強地回答道,語帶有一絲威脅。

      兩名軍官剛想回答,他們身后的門開了。陳兆廣走了出來,看了兩眼發紅地薛冰一眼,問兩名軍官道:“怎么回事?吵吵鬧鬧的?”

      “組長!是這么回事。。。。。。”其一名軍官示意了一下薛冰回答道:“這位同志是香港的記者,說是想來采訪首長!我們正要求她按照步驟進行!”

      薛冰看了一眼出來的人,發現他還長得挺像陳兆軍的,不過還沒想明白這其的關鍵,她便聽到了那名軍官回答的話。于是。在那名軍官說完之后。她趕緊插話道:“組長!我是香港金勝傳媒地記者!我叫薛冰,是陳市長地朋友,我來見他從來沒有試過預約!”這次她把“朋友”一詞說出來,心想著應該會起到一定效果。

      陳兆廣打量了一下薛冰,在看到她滿臉的淚水之后,對她點了點頭:“你等一下,我進去問問!”說完便再次進入了辦公室。

      沒讓薛冰等待多久,辦公室的門再次打了開來。陳兆廣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陳兆軍。

      陳兆軍在看了一眼被淚水打花了臉的薛冰之后,差點笑了起來,他還真不知道門口的兩名軍官究竟用了什么法,竟然把這個倔強且迷糊的小丫頭給弄哭成這樣。不過,瞅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陳兆軍還是沒笑出來。強忍了一下,對陳兆廣說道:“二哥,沒事,她確實是我地一個朋友。”

      見到陳兆軍之后,特別是聽完陳兆軍的話后。薛冰表現得更委屈了,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眼淚一個控制不住,“唰”地落了下來。

      這個場景陳兆軍是懵了,全然不知所措。而陳兆廣以及那兩名軍官素質還不錯。不管什么時候,都能夠保持冷靜。警惕性依然很高。

      “二哥!讓她進來吧!”陳兆軍見薛冰眼淚流個沒完,不忍心地說道。

      “嗯!你先進去,她必須要接受了檢查才能進去,這是規矩!”陳兆廣看了一眼薛冰,又看了一眼陳兆軍,保持著嚴肅的口吻說道。

      陳兆軍點了點頭,對薛冰做出了一個無奈的動作:“薛小姐!把包給他們檢查一下,反正也沒什么。說不定還能發現你漏帶了什么呢!”陳兆軍不適宜地開了一句玩笑,現場的氣氛反而驟冷。說完,陳兆軍也感到一股寒意,連忙干笑兩聲,進入了辦公室。

      “哼!檢查就檢查!”薛冰聽后撅起了小嘴,把手里的記者專用包遞給了其一名軍官,賭氣般地嘀咕了一句:“我一定要把今天的見聞都寫出來,讓全世界都知道!”

      “記者同志!請注意,你所有寫地東西應該是在我們同意的情況下才能發布,否則的話,你所有的論都不會得到我們的承認,如果有什么不當地語,我們會追究你的責任。再說了,雖然你是香港記者,或許你還擁有其他國籍,但是你不要忘了,離七年沒多遠了,別因為你的行為給金勝傳媒帶來麻煩!再有一個,如果你依舊堅持亂說亂寫,我會立刻把你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陳兆廣聽到薛冰嘀咕的話后,即刻回應道,語氣充滿了威脅地味道。

      陳兆廣說完話之后,旁邊地軍官也檢查完薛冰的記者專用包,并拿著手持式金屬探測儀在薛冰身上掃描了一下,才將包遞回給薛冰,并說道:“記者同志!你可以進去了!”

      薛冰此時還沉浸在陳兆廣那威脅地話語,在聽到那名軍官說的話之后,她撅起小嘴,一把把包接了過來:“哼!我還不采訪了!”說完,頭也不回,怒氣沖沖地走了。

      陳兆廣和兩名軍官在薛冰摔門走掉之后,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無奈地搖了搖頭。陳兆廣則嘆息一聲,轉頭進入了辦公室。

      金勝傳媒總裁薛海這段時間來,心情好得可是無法用語來形容啊。雖然,在跟女兒薛冰的協議,自己是輸了,但他輸得光彩,輸得漂亮,至少在他自己看來,這么輸得太值了。自從女兒成為金勝傳媒旗下金勝報業的一名普通記者之后,不到半年的時間。金勝傳媒地市值提升度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現在,金勝傳媒各種媒體的收視、收聽和銷量都在節節高升,身為金勝傳媒的總裁,他能不開心嗎?而且,這些幾乎全敗自己女兒所賜,就更讓他興奮不已了。此時,他正思量著。是不是應該提前結束跟女兒的約定。好讓女兒有一個更合適的位坐坐呢。畢竟,相比自己的兒,好像這個女兒更能干。讓女兒在出嫁之前,好好幫幫金勝傳媒,也算是對得起自己對她的養育之恩了。

      就在薛海坐在辦公椅上獨自發笑地時候,辦公桌上地辦公電話響了起來,驚得薛海暗罵了一句掃興,郁悶地接起電話:“喂?誰啊?”

      “爸!是我!”薛冰的聲音從電話聽筒里傳了出來。

      “冰兒?哈哈。怎么樣了?最近在萬寧還好吧?是不是又打電話給你老爸邀功來了?呵呵!你的那些成績啊,你老爸我的看在眼里了!”薛海說到這,重重地“嗯”了一聲:“乖女兒!很不錯!哈哈!”

      薛海說完之后,并沒聽到薛冰的回答,聽到的,卻是一陣陣抽泣的聲音。這讓薛海緊張了起來,忙問道:“怎么了?乖女兒?誰欺負你了?啊?告訴爸,爸給你做主!”

      薛海說完之后。薛冰仍然只是抽泣,這可心疼死薛海了:“寶貝女兒啊!你就別哭了,聽得我都心痛喲!快說,是誰欺負你了?要是你的什么上司,別怕。明天!哦不,今天我就讓他收拾東西回家!哼!”薛海一直都關注著薛冰在金勝報業地一舉一動,對于金勝報業編輯部的“欺壓新人”(本應這樣,只不過對象是薛冰就不同了),好大喜功的做法。是一一落在了薛海的眼里。只不過一直想看看薛冰是怎么處理,會不會向自己求助。所以一直都沒有進行整治。這會女兒受委屈了,他不由地就聯想到了這些,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可真得好好地進行一番適當的調整和教育了。

      在薛海說了好一會之后,抽泣著的薛冰才開口道:“爸!我想回家!”畢竟是剛畢業出來不久的小姑娘,一受委屈就想家也是很正常的。

      但這句話聽在薛海耳里就不一樣了,自己地這個女兒一向都很堅強,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女兒!你別傷心!趕緊跟我說說,你是被哪個王八蛋欺負了?別怕,你爸給你做主!”薛海覺得,能讓女兒說出這樣話來的,欺負手段肯定令人發指。只不過薛海哪里想得到,再堅強的畢業生,在被槍指過腦袋之后,也不可能再有多堅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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