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東,鐘家所在的靈尸島。
整整籠罩在靈尸島十余年的黑色霧氣,在這一天卻是突然散去,同時,一股浩蕩磅礴的氣勢自靈尸島中央處突然出現,這道氣勢是如此的強大,以至于在氣勢相迫之下,靈尸島外的海面憑空掀起了百丈海浪,良久不休,恐怖的海浪向著靈尸島四周蔓延而去,直到東海之濱也依然沒有停息,卻是讓許多臨海而居的凡人們倒了大霉,接連數日海嘯連連,死傷無數。
終于,這股似乎可想天地挑戰的恐怖威壓終于緩緩散去,靈尸島上,無數鐘家弟子已是跪倒在地,不斷的向著靈尸島中央處磕頭不已。
而在靈尸島中央處,鐘家老祖默默而立,身形雖然依然蒼老佝僂,但卻是給人遮天蔽地的感覺,陽光照耀下,整個靈尸島卻均是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仿佛遠古虐世的惡魔,重現世間一般。
原本籠罩在鐘家老祖身周的那些黑色死氣,不知何時已經全部不見,而鐘家老祖的手中,卻是多了一個有著彎曲的碧杖,碧杖之上,則是一顆碧綠色骷髏,骷髏眼中閃爍著微微的碧色熒光,帶著冷漠或者嘲諷的感覺,冷冷的注視著這世間的一切。
傳說中的“煉獄冥杖”,終于煉成了
握著碧杖的鐘家老祖,卻是對周圍那些正對他跪拜不已的鐘家子弟們視而不見,只是不斷撫摸打量著手中的碧杖,眼中閃爍著緬懷的神色,還有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因為積蓄已久,所以雖然盡力壓抑著,但依然是如此駭人。
良久之后,鐘家老祖終于將眼神從“煉獄冥杖”上收了回來,緩緩的在那圍跪在他周圍的鐘家子弟們緩緩的打量了一遍,雖然不敢抬頭。但每個被看到的鐘家子弟依然感到一道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了他們地身體,又在鐘家老祖眼光轉過之后快速退去,身體不由一顫,卻是磕頭的頻率變得不由更快。
經過這些年的煉制“煉獄冥杖”,鐘家老祖的修為似乎愈加的深不可測了。
目視一圈之后,鐘家老祖的面色突然一沉。冷冷地問道:“鐘靈那個家伙呢?”
鐘靈,正是鐘家家主的名字,當今世上,也只有鐘家老祖敢這么稱呼他了。
一眾鐘家弟子中。地位最高地幾人聽到鐘家老祖地問話之后。身體卻是顫抖地更厲害了。相互對視了幾眼。似乎都想讓其他人去說。最終。一名身形枯瘦之人在眾人地壓力之下。終于還是向前走了兩步。對鐘家老祖躬身說道:“回稟老祖。家主他、他自從四年半前在您地命令下離開靈尸島之后。至今沒有歸來。”
鐘家老祖冷哼一聲。輕聲罵道:“沒用地東西。”
鐘家老祖明白。鐘家家主至今未歸。恐怕是因為那件圣物。他還沒有奪回來。而鐘家老祖對他說過。如果他奪不回圣物地話。就不要回來了。而鐘家老祖自然不敢把這句話只是當作簡單地威脅。
據鐘家老祖所知。那件圣物是落在一名結丹期修士手中。而鐘家家主一代堂堂宗師。竟然耗時四年都沒有將圣物奪回。也難怪鐘家老祖要罵他是廢物了。
不過。其實也怪不得鐘家家主如此沒用。當鐘家家主剛剛離開“靈尸島”后。就被張虛圣所阻攔。而當他好不容易在鐘家老祖地幫助之下擺脫了張虛圣這個神經家伙。趕到血色山谷之時卻發現徐清凡早已不見。苦命地鐘家家主沒有放棄。施展秘法追尋著徐清凡地足跡一路追到了北冰。在狂暴地冰風雪中和那“冰原巨象”賽跑了足足一個月地時間。好不容易追上了徐清凡。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馬上被嚇趴下了。因為徐清凡赫然正跟十二位宗師呆在一起。他拼命地掩藏氣息還來不及。哪里敢向徐清凡動手?僅劉先生一人就能輕易地滅了他。
直到現在。鐘家家族依然在“榮華山”附近晃蕩著。期待著徐清凡會出來閑逛。在鐘家老祖地命令下。根本不敢回去。雖然名為家主。實則無家可歸。那凄涼地模樣。讓人聞之滴淚。
鐘家老祖冷哼了一聲之后,決定先不理會鐘家老祖,又問道:“現在神州浩土的情況又如何變化了?”
“回稟老祖,正道聯盟勢大,出乎我等想象,八荒殿和獸狂修士在這些年里已經先后被他們剿滅,只是那南荒妖獸不知為何突然肆虐于神州浩土,浩劫依然持續,卻在與正道聯盟的爭斗依然處于下風,雙方地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鐘家老祖眼露思考之色,片刻之后突然一笑,揚聲說道:“傳我命令,我鐘家此時實力已成,正是復出修仙界的大好時機,讓各位鐘家弟子開始準備,一個月后開始回歸神州浩土。”
頓了頓后,鐘家老祖對著領頭那幾人又淡淡的說道:“不過不要著急,要等到正道聯盟與南荒妖獸決戰之后再動手,到時他們實力大減,我鐘家復出的把握也更大了幾分。另外,進入神州浩土之后不要太過急于突進,先將那些沿海的地方占領了,殺死些凡人和修士,煉制成煉尸,為了煉制這柄煉獄冥杖,我鐘家數千年來所積蓄的煉尸,消耗的太多了。”
“是。”
一眾領頭人均是躬身應是。
“還有,切記,我等這次是爭取我鐘家在修仙界應有的位置,而不是與正道聯盟全面開戰,先趁這個機會讓正道聯盟承認了我鐘家,當年的家仇舊恨,以后有地是時間慢慢報復,但現在,還不可做的太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