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金清寒談論了一些剛才比試時的得失以及雙方這些年修仙的心得之后,就各自分開了,離開之時,雙方臉上都是露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徐清凡不知道金清寒在離開時在想著什么,或是剛才的那場激斗,或是彼此間交流的心得,又或是在想著何時可以與鳳清天再次一戰,而徐清凡,卻是想著剛才那場比試時,金清寒的后一招。
而徐清凡,正是敗在那一招之下。
那一道金光,仿佛開天辟地時的第一線光芒,比閃電還要捷,比神兵還要銳利,比烈日還要耀眼,比天地還要難測,仿佛天地之間任何堅固的防御,都抵擋不住它的穿刺。
至少徐清凡的強防御手段——“五靈鐘”就不可以。
當時,金光一閃,徐清凡的衣服破損,從肋間劃出一道劃痕,肋間也多了一絲血痕,并不是徐清凡徐清凡躲閃的,事實上,當時徐清凡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不是金清寒在射出這道金光之時將手指偏移了一下,徐清凡就要毫抵抗的被這道金光給刺穿了。
說起來,這一招說起來其實非常的簡單,但也極為困難,說這招簡單是因為,這招的本質就是將身的靈氣不斷的壓縮,直到壓縮成一條線射出去罷了,而它的困難也正因為這點,要將身的靈氣壓縮成一條線地地步。那要耗多大的功力和心力?要將體內靈氣控制到何般程度才可以達到?要知道體內靈氣每多壓縮一分,所耗的精力就要多數倍,并且稍有不慎引起體內靈氣地反。那就是經脈破損一途。
徐清凡自比,如果是他將體內靈氣如此壓縮的話,多能壓縮到金清寒的六分之一就已經是極限了,甚至在徐清凡看來,金清寒這種地步,就算是天下絕大部分的大乘期宗師也法做到,這讓徐清凡不得不欽佩金清寒的魄力。要知道如此壓縮體內的靈氣,危險不論。經脈丹田所受到的痛苦可不在徐清凡用《生死訣》改造自己身體時所受到的痛苦之下。
不過,危險與成就總是并存著,這招雖然修煉起來如此危險,但一經施展威力也極大,如此龐大地靈氣部壓縮為一線,不僅使它成為天地間為銳利具有穿透力的攻擊方式,度是突破了極限,以至于即使是徐清凡也根本法躲閃。
但同時,施展這一招時,對自身的傷害也極大。不斷的在左臂壓縮靈氣,在那線金光射出去的一瞬間,金清寒的左臂也崩潰了,如果當時不是徐清凡在場,金清寒這條臂膀至少要養傷十年不可。
“看來在我進步的同時,其他人也都在進步啊,甚至進步的幅度比我還要大,雷法,血凝神兵,八邪識王。還有后那一線金光,這么短的時間之內,金清寒竟然多了如此之多的神通,當真是不可思議。只是不知道那鳳清天現在又達到了何種地步呢?”
徐清凡一邊向著他地洞府走去,一邊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心中不斷的回想著他修仙這些年來所遇到的個個修仙界的天才,鳳清天、金清寒、荒邪、鄧天捱、丘軒、呂子清、許秀容……
這么想著,雖然此時山外正在歷經浩劫,徐清凡反而有下山的*了。
人就是這樣,經歷了太多之時,想著平靜。而平靜了太久。又會向往喧嘩。
而就在徐清凡默默的向著鳳清天的進度之時,鳳清天卻是漫步走在一處小村莊之內。這些年來,先是戰亂波及整個神州浩土,這些年雖然漸漸平息,但所造成的禍害卻不是一年半載可以恢復的。接著又是天災*不斷,連年干旱蝗災,而現在是漫天地神仙打架,往往一個火球風刃沒有目標的打下來,整個村子的人就會死上一半,雖然有心逃離避禍,卻又現神州浩土處處如此,身為沒有絲毫力量的凡人,他們卻是逃可逃。
就在這種環境之下,整個神州浩土地凡人在一片絕望中助著,茫然著。
而神州浩土這一角,這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也是如此,誰也不知自己下一刻的生死,村中中雖然還有百余家人口,卻是一片死寂,死寂中透著麻木與茫然。
只見鳳清天臉上一貫的冰冷,漫步走在村莊中那條草路之上,間或停下腳步,轉身進入某處凡人家,不知施展了何種手段,或勸服,或錢財,就讓那些凡人同意將家里的孩子送給鳳清天,或在這個不知生死的世界中,跟著鳳清天至少還有一條活路吧。又或,在這種亂世當中,人命并不再那么值錢,哪怕這條人命是他們的孩子。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間或,整個村莊百余家,鳳清天只是帶走了兩三個孩子,如果說這兩三個孩子與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那或就是在這一片絕望中,這兩三個孩子眼中多了些靈動,少了些麻木與茫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