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凡卻也不想草率決定。
聽到徐清凡這么說,白連野馬上叫人將白羽帶到大廳中來,而徐清凡和丘軒則在大廳中靜靜等待。
片刻之后,白連野看到白羽還沒有到來,就向徐清凡和丘軒二人告罪一聲,然后親自去找了。
目送白連野離開大廳,徐清凡轉頭看著張龍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問道:“張龍。
我們二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在修仙界,最是看重緣分,我看你若有所思,卻又遲疑不定,可是有什么事想對我說?”
聽到徐清凡的話,張龍先是一愣,然后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突然向著徐清凡拜下,卻是讓徐清凡和丘軒兩人嚇了一跳。
“我知道我地要求有些過分,但恩公能否將我的孫女張寧梅也收為弟子?如果恩公答應,我必為恩公建造生祠,日日拜祭。卻還請恩公一定要答應。”
聽到張龍地話。徐清凡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以徐清凡的性格,并不喜熱鬧。
之前之所以提出要收白羽為弟子,還是因為劉華祥遺愿地原因,并且如果一會見面后,如果徐清凡覺得性格不合的話,還準備在收白羽為弟子之后就讓他轉投九華山的其他長老門下。
更何況,徐清凡常年閉關,卻也沒有時間來教導太多地弟子。
但就在徐清凡準備婉拒時,卻聽張龍又說道:“恩公有所不知。在下的那名孫女,從小體弱多病,遍請神醫也無法可治,甚至有兩位神醫斷,我這孫女恐怕活不到二十歲。
就算是丘先生,之前也只是壓制一下我那孫女的病情罷了。雖然丘先生說讓我那孫女修仙或者有救,但丘先生卻從來不收弟子,所以我只能求恩公您了。”
聽到張龍的話。徐清凡疑惑的轉頭看向丘軒。卻聽丘軒傳音道:“張龍那孫女張寧梅的事情有些復雜,我卻是一時之間說不清。徐道友還是親眼見一下為好。”
聽到丘軒這么說,徐清凡反而微微有些感興趣來,對著張龍說道:“這樣吧,你還是先將你那孫女帶到這里,讓我看看再說吧。說不定我可以做些什么。”
聽到徐清凡沒有直接答應收張寧梅為弟子,張龍微微有些喪氣,卻還是忙從地上爬起身來,快步向外走去,卻是去找他的孫女了。
看著張龍離開,丘軒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著對徐清凡說道:“徐道友,你這次收徒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徐清凡微微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丘軒解釋道:“那白羽和張寧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卻是青梅竹馬,尤其是張寧梅從小體弱多病,卻還是那白羽天天照顧,每天在張寧梅房間呆著的時間,比張龍還要多。
自從知道修仙或者可以治愈張寧梅地病后,那小子就天天纏著我要拜我為師,想來也是為了將修仙之法再傳給張寧梅了。
而你如果要收那白羽為徒,帶他離開將軍府,讓他與張寧梅分離,恐怕那白羽會死活不愿意的。”
聽到丘軒這么說,徐清凡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想到收徒之事竟然會有如此波折,但心底卻也有些欣賞白羽對情意的看重。
不一會兒,兩人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白連野先到了。
只聽一個少年的聲音說道:“父親,我就不能拜丘先生為師嗎?為什么要拜那個不認識的人為師。”
顯然,這個少年應該就是白羽了。
卻聽白連野斥責道:“不要瞎說,徐仙長在修仙界地位很高,前段時間來地那些修士,哪一個不是聽到徐仙長的名字就恭敬有加的?而且丘先生自己也承認,那徐仙長的修為還在他之上,能拜徐仙長為師是你地福分,哪里來的那么多話?”
“但是……”
白羽的聲音剛剛響起,卻沒有再說下去,顯然被白連野用眼色打斷,似乎是害怕隨著靠近大廳,白羽的話會被徐清凡聽到,卻不知徐清凡已經達到了虛丹后期,整個將軍府的風吹草動都在他的神識范圍之內,他們父子的談話卻是早被徐清凡聽到了。
而另一邊,丘軒也是微微一笑,卻是想到徐清凡以“徐凡”的名字竟然在修仙界博得了這么大地名聲,先前為“清虛門”講道,被譽為“掌上春秋”,名揚與修仙界。
而這次在與“冥”組織的戰斗中,徐清凡更是數次力挽狂瀾,恐怕不久之后名聲就要更大了。
眾多大小門派都想要請徐清凡講道而不可得,這白羽有成為徐清凡弟子的機會,竟然還不愿意。
就在兩人暗思間,白連野就已經帶著一名少年來到了大廳中。只見這名少年與白連野有著七分相似,雖然年紀還小,身材卻已于白連野相仿,但卻要更粗壯一些。
或者是因為年紀太少的關系,窮奇世家后人所特有的兇猛狂暴的氣質根本不會掩飾,所以明明只是一個十余歲的少年,卻讓人視之不由心生畏懼。
“徐仙長,丘先生,白羽我已經帶來了。”
白連野對著兩人躬身說道。
而另一邊,白羽在父親的瞪視之下,也對著徐清凡和丘軒兩人躬身行禮,只是在面對徐清凡時,表情中卻多了一分不情愿地味道。
而就在這時,張龍帶著一個小女孩也走進了大廳,只見那名小女孩眉目嬌美,唇紅齒白,卻是一個美人胚子。只是臉上帶著病態,身形消瘦,兩個眼睛因此顯得尤為大。
顯然正是張龍地孫女張寧梅了。
而徐清凡在看到張寧梅的一瞬間,就是不由地一愣,終于明白了丘軒之前說張寧梅的事情有些復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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