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粗麻繩死死捆在木制十字架上,手腕和腳踝處的繩子勒進皮肉,留下深紫的印子。
令安瀾驚訝的是對方的耳朵不是人類的形狀,而是杜賓犬那樣直立的尖耳,耳尖微微耷拉著,沾著些塵土和血污。身后的尾巴同樣屬于杜賓犬,原本該是緊實有力的線條,此刻卻無力地垂著,尾尖的毛糾結在一起,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他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膚,新舊傷痕交疊著。胸口有幾道深長的劃傷,邊緣泛著紅,還在滲著淡紅色的血珠;手臂和腿上布滿了淤青,有的已經發黑,有的還是新鮮的紫青色。
呼吸時胸口起伏得厲害,每一次起伏似乎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讓他的身體控制不住地輕輕發抖。
安瀾小心翼翼的上前去,將對方被捆綁住的雙手和雙腳給解開,然后將他輕柔的放在地上。
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方會不會突然間反咬一口,但是當他看見對方的第一眼,心里面就涌起了濃濃的難過,為眼前素未蒙面之人的難過。
她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面響起,“喂,你......你還好嗎?”
對方仿佛是痛的厲害,就連呼吸身上也是在顫抖著。
明明剛才還能給她講話,告訴她什么地方能夠有,打開電燈的開關,但現在整個人又下了昏迷之中,身上還發燙,什么話也說不出。
安瀾不能再等下去了,看著面前躺著的這個怪異的男人,很有可能因為高熱而被帶去性命,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帶著他和自己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