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曦回了辦公室,幾個同事圍上來,“喬工,現在怎么辦?”
喬樂曦早已鎮定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等白總和合作方代表來了再說,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吧,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呢。”
說完喬樂曦安撫的沖大家笑笑,坐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安安靜靜的坐著。
她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江圣卓已經在高空了吧,他在干什么呢?看文件?睡覺?還是調戲空姐?
想到最后一個可能,喬樂曦忽然笑出來,這個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喬樂曦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來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手和臉,那雙手干燥而溫暖,然后往自己身上蓋了件衣服,那件衣服上還帶著體溫,很快溫暖的感覺和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覺得安心。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了,掙扎了幾次,可是怎么都睜不開眼睛,那只手在自己胸口輕輕拍了兩下,她終究還是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屋里一個人也沒有,她剛坐起來便碰觸到一片柔軟。
蓋在她身上的大衣料子輕薄溫暖,純手工制作,這種奢華的東西想也知道是誰的。她摸到袖口處,那里果然繡著三個字母。
喬樂曦把臉貼在大衣上,微微的笑,他到底還是來了。
她拿著大衣站起來,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明顯壓低聲音的爭吵聲。
她不動聲色的慢慢把門關回去只留了一條縫。
白起雄,薄仲陽和江圣卓站在屋外正說著什么。
喬樂曦只看了一眼心就疼了。
風似乎比中午的時候更大了,江圣卓穿了件襯衣,只在外面罩了件黑色的開衫,站在寒風里身姿依舊挺拔,那張總是笑嘻嘻的臉上此刻帶著冰霜。
白起雄臉上掛著令人厭惡的笑,“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總要有人出來給個說法,津津是我親侄女兒,我肯定不會把她推出去的,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個你總能理解吧?”
江圣卓淡淡的笑著,氣壓卻急速降低,“所以,打算把喬樂曦推出去頂罪?”
白起雄很快解釋,“話也不能這么說,項目是她負責的,圖紙是她簽的字,本來就是她的責任,不算是頂罪。”
“是陷害還是過失,總會調查清楚,白總說這話之過早了吧?”江圣卓雙手插在褲兜里,瞇著眼睛瞥了眼不遠處的身影,“白津津想干干凈凈的甩手離開,有那么好的事兒嗎?”
一直沉默的薄仲陽此時緩緩開口,“圣卓,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別管。”
江圣卓轉頭看他,忽然有些激動,低沉清冽的聲音在狂風中有些變調,“和我沒關系?她是我的女人,怎么和我沒關系?薄仲陽,我沒你那么虛偽和那么多的顧忌,我這個人又混又倔,什么事業啊前途啊,我都可以不要,但是誰敢動她一下,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薄仲陽思索了半晌,“你也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出了事,一切都指向樂曦,我是商人,當然希望息事寧人,不如先讓樂曦擔下來,她身后有喬家和樂家,還有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薄仲陽還沒說完就被江圣卓打斷,“你放屁!你他媽的說的是人話嗎?你們一個個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出了事把一個女人推出來擔責任!你們還是人嗎!”
喬樂曦靠在門上,緊緊握著手里的大衣。她有多少年沒見過江圣卓發飆了?他在人前一直玩世不恭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現在這個樣子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吧。
江圣卓點了支煙,吸了幾口冷靜下來,夾著煙的手指指站在不遠處的白津津,“我現在很懷疑這件事和她有關,話我撂這兒了,如果真是她干的,白總你最好找塊干凈的紙給她擦干凈了,千萬別讓我查出來,不然,就等著給她挑塊好墓地吧。”
白起雄心里越來越沒底,江圣卓這個人邪邪的,一向劍走偏鋒出人意料,他緩了口氣,“圣卓,這件事我們可以再商量……”
江圣卓勾著唇陰沉沉的笑著,“商量什么?商量個良辰吉日還是哪塊地風水好?”
他又招招手讓白津津過來,面無表情的盯著白津津,語氣清淡,“樂曦這丫頭說話沖,不經過大腦,以前若是得罪了誰,我在這兒替她道個歉,但是誰要是因為這個背后去算計她,捅她刀子,那我可不答應。”
他本打算走了又退回來看著薄仲陽,“薄仲陽,我知道這是你的作風,一向是在暗處反復掂量利益后才決定站在哪邊,你作為商人,選擇明哲保身,我可以理解,可是作為男人你這樣,我真是看不起你!”
喬樂曦愣愣看著,她忽然響起很久之前在雜志上看到的一句話。
誰要是折了她的翅膀,我定要廢了他整個天堂。
當時她還在想,一個男人到底多愛一個女人才會說出這種話,現在她似乎知道了。
江圣卓剛轉過身就看到了門口的喬樂曦,他快步走了幾步,來到她身邊,只有短短的幾步,他就收拾好了神色。
一雙眸子清亮澄澈,整張臉上掛著明亮的笑容,絲毫不見剛才的劍拔弩張,神情輕松地就好像是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是不是我們把你吵醒了?”
喬樂曦紅著眼睛搖頭,把手里的衣服給他穿上,握上他的手,聲音微微發顫,“你冷不冷?”
江圣卓反手握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擁著她往屋里走,邊走邊在她耳邊壞笑,“不冷,我火旺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喬樂曦這次沒氣也沒惱,忽然側身抱住他,雙手緊緊擁著他的腰。
江圣卓一只手擁著她的后背,一只手摸著她的長發,又開始不正經的逗她,“怎么,才半天沒見就這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