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曦好奇,“你知道?”
薄仲陽笑著解釋,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有個表妹恰好和你一個學校,那個時候我去看她,當年那支民族舞,風情萬種,我記憶猶新。”
他一句話把喬樂曦的思緒拉回了幾年前。
她不記得當時到底是怎么開始的,幾個同學開始聊起各國的文化,然后什么西班牙舞,拉丁舞,踢踏舞層出不窮,當年的她還年輕氣盛,容不得別人對自己祖國的半點輕蔑,便風光無限的跳了支民族舞,驚艷四座。
后來冷靜下來便后悔自己的莽撞,但是那一份民族自豪感還是銘記于心,每次想起來都是熱血沸騰的。
只是她沒想到,會那么巧被薄仲陽看到。
江圣卓好奇,“你還有真么高調的時候?”
爭強好勝的往事被翻出來,喬樂曦有些不好意思,“意外而已。”
薄仲陽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有機會還是希望能再欣賞一下。”
喬樂曦笑著擺擺手,“很多年沒跳過了,早就不行了。”
三個人還在說話,喬樂曦被喬裕叫走。原本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喬柏遠站在大廳中央致辭,然后喬家三兄妹推著蛋糕出來,熱熱鬧鬧的切了蛋糕便開始自由活動。
江圣卓和薄仲陽從柱子后走出來。
江圣卓問,“看你這意思是要回京發展了?”
“我是有這個打算。”薄仲陽點頭,“本來在這邊也有一部分產業。”
“那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薄仲陽眼里一亮,“眼前倒真有件事要你幫忙。”
“什么事?”
薄仲陽開門見山,“喬樂曦有男朋友了嗎?”
江圣卓抿了口酒,垂著眸沒看他,“什么意思?”
“我有點喜歡她。”
江圣卓挑眉,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那么直接,淡淡開口,“暫時應該是沒有。”
“那就是說,”薄仲陽一臉玩味,“我還有機會?”
“你別問我啊,她又不是我妹妹,你問喬裕去!”江圣卓略微有些不耐煩,“我去那邊打個招呼。”
薄仲陽一笑,也不在意,
喬樂曦和滿大廳的名媛女眷打了一圈招呼,筋疲力盡,環視著尋找江圣卓的身影,找到后蹭到他身邊,小聲問,“走吧?”
江圣卓優哉游哉,“著什么急,好戲還沒開始呢。”
喬樂曦一邊對站在對面侃侃而談的大叔笑著點頭,一邊微微張嘴和江圣卓交流,“該進行的都進行完了,還有什么啊,走了!”
江圣卓看著門口,“你急什么,就快來了。”
喬樂曦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口看,“你在等誰啊?約了美女嗎?”
她正笑嘻嘻的調侃江圣卓,下一秒看到來人,便笑不出來了。
她看著白津津身上眼熟的長裙,手上使勁掐上江圣卓的胳膊,咬牙切齒的問,“你是故意的吧?”
江圣卓努力控制好面部表情,對著周圍的人笑著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等兩個人轉過身才一臉痛苦的小聲求饒,“姑奶奶,你輕點,都快被你掐下來了!”
喬樂曦渾身不自在,“我就說你和七加一兩個人古里古怪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圣卓一臉輕狂不羈,“沒想干什么啊,我一向是有仇必報的。”
江圣卓拉著喬樂曦站在離白家叔侄不遠不近的地方,觥籌交錯,笑晏晏。
雖然男士們對撞衫這種事情沒什么特殊的感覺,但是女士們就不一樣了,視線在喬樂曦和白津津身上不斷交替。
江圣卓在喬樂曦耳邊吐氣,“挺胸,抬頭!氣場!這可是正兒八經你的地盤,你怕什么!你不是女魔頭來著!”
喬樂曦心里一琢磨,也是,她心虛什么。一下子有了底氣,笑著挑釁般的盯著白津津。
兩件衣服第一眼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仔細一看,明眼人都能辨別得出誰是正版誰是山寨。私語聲和笑聲漸漸起來,白津津臉上掛不住了,匆匆離開。
喬樂曦面露嫌棄睨著江圣卓,“有意思嗎?你無不無聊啊?”
江圣卓興致盎然,“有意思啊,特別有意思,這種女人最虛榮好面子,打蛇就要打七寸。”
“那請問江少,蛇也打完了我們可不可以走了?”
“你老著什么急啊,好戲還在后面呢。”
“還來?”喬樂曦苦著臉,“算了吧。”
江圣卓窮兇極惡的警告她,“我事先說好啊,一會兒你敢掉鏈子我就咬死你!”
喬樂曦知道他是替自己出氣,嘆了口氣,“那你別太過分了啊。”
“您就擎好吧。”
白津津很快換了衣服回來,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揚,低眉順眼的跟在白起雄身邊。
白起雄舉著酒杯笑著對喬裕說,“臨出門了有點事耽擱了,就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喬裕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托著酒杯與他的杯壁輕輕擦過,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聲音清淡,“白總太氣了。”
由“白叔”變成“白總”,白起雄心里立刻明白了,最近白氏的很多項目都碰壁了,他這次來也是希望能化解這場矛盾,他也清楚這個口得他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