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染讓司機調頭去了酒店。
到了房間才發現,宋家一家三口都齊齊整整地坐在那里。
“找我什么事?我還要回家睡回籠覺,有話快說。”
宋時染走進去,徑直坐在沙發上,跟誰都沒打招呼。
她甚至還氣定神閑地拿起桌上沒開過的一瓶斐濟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這副模樣讓宋遠年看了就來氣,當即虎著臉訓斥道。
“宋時染!你現在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進來也不叫人,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
“我和你阿姨都在,你居然就這么大剌剌地坐下,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
宋時染靠在沙發上,支起一條胳膊,單手撐著頭。
她不怒反笑,“都是老熟人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說重點吧!”
宋時染的淡定自若,和宋遠年的氣急敗壞形成鮮明對比。
沈喬還跳出來充當和事佬。
“時染,你怎么一來就惹爸爸不高興呢?公司的事已經讓爸爸很焦慮了,你就別再讓他動怒了好不好?”
嘖嘖嘖,說得可真好聽,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女兒啊!
沈喬在這個時候怒刷存在感,不就是想讓宋時染更招人恨嗎?
果不其然,她立馬就招來了宋遠年的白眼。
“你看看喬喬,多懂事!家里出事你不聞不問,喬喬卻到處去找人托關系,到底誰才是我親生的?!”
宋時染慢條斯理地喝著水,“那你讓她改姓宋好了,我愿意跟你斷絕父女關系,拱手相讓。”
好像誰稀罕跟他做一家人似的。
宋遠年氣得沖過去,指著宋時染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態度?!哪個做女兒的像你這樣?對你爹就是這副傲慢的德性?!”
都無家可歸了,還在這里擺什么當家長的架子。
可笑!
宋時染擰緊瓶蓋,把瓶子放在桌上,好整以暇道。
“你們現在住的,是我老公名下的酒店,換句話說,是我老公在施舍你們。”
“我也沒讓你們對我卑躬屈膝感恩戴德,你們倒傲嬌起來了?”
突然發現,池墨塵這張牌還挺好使的。
關鍵時刻亮出來,還能狐假虎威。
沈喬怎么會讓別人搶了自己的風頭呢?
她之前可是夸下了海口,說池墨塵全都是因為自己的面子,才收留他們一家的。
“時染,從家里出事到現在,爸爸和我求過你多少次了,你都無動于衷。”
“要不是我前兩天給墨塵哥哥打電話,只怕我們一家三口就要露宿街頭了……”
說到傷心處,沈喬的雙眼就恰到好處地紅了。
入戲還挺快。
宋時染似笑非笑地斜睨她。
“看來你的演技進步挺大啊,現在哭得挺逼真的,不像以前那么假了。”
“不過有件事你或許不知道,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如果不是我示意,你覺得池墨塵為什么要賣你這個面子?”
“對你或許還能用所謂的交情來道德綁架,但沒必要也收留他們兩個。”
宋時染故意扭曲池墨塵的本意,就是要讓沈喬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