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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拉斐爾的帳篷,里面果然有人在,黃段子侍女、塔莫婭,本子娜和阿姆露迪娜四個人。
“殿下。”
“熊塔。”
走進帳篷,摸摸頭騎士和黃段子侍女以及塔莫婭都站了起來,唯獨本子娜,哼哼唧唧的在那坐著,雙手抱胸把臉撇到一邊去,連看我都不看,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傲嬌受。
“喲,大家好,看來我和愛娃兒竟然還要比你們勤快一點嘛。”本以為是我們第一個回到,沒想到還有前者,于是我便開玩笑道。
“勤快是勤快了,但是在勤快的做些什么,可就難說了。”本子娜一聽,頓時氣不過的回過頭反擊,這話其心可誅,說的好像我和愛娃兒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吧……還真有些見不得人。
“哎呀,莫非親愛的娜娜公主吃醋了?好吧好吧,下次歷練本德魯伊保證帶你沖級帶你飛。”
“沒那個必要,我可不想和一頭布偶熊走在一起,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是馬戲團的出來拉練呢。”本子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哈哈哈,不要那么害羞嘛,布偶熊和木偶人不是馬戲團里的最佳組合嗎?”為了打擊本子娜,我也是夠拼了,節操什么的要來做啥嘞?
“是指木偶人騎著布偶熊掉入河里布偶熊沉下去了木偶人卻依靠身體浮起來爬上岸的雜技表演嗎?”
“那叫謀殺現場才對吧雜技你妹啊!”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把布偶熊的眼睛蒙起來跑,或許會更刺激一些。”
“別擅自就給我展開劇情你這笨蛋人偶公主!”
“拿著倒刺鞭子狠狠抽熊屁股。”
“請善待動物!”
“最后給觀眾獻上一出飛躍峽谷的刺激表演,底下是萬丈深淵。”
“終于正經的表演了一回。”
“可惜因為布偶熊太肥胖臃腫了,距離不夠,沒能飛到對面。”
“要掉下去了嗎?我們要掉下去了嗎?!下面應該有繩網之類的安全措施吧,在觀眾看不見的地方里應該有吧。”
“于是機智的木偶人從布偶熊背上一躍,成功跳到了對岸。”
“機智你妹啊,這樣出賣拍檔真的好嗎?布偶熊要掉下去了,被你這么一蹬掉的更厲害了!”
“順便一說,下面并沒有安全措施,這是馬戲團一年一度的驚險死亡表演。”
“布偶熊要被摔死了!馬戲團的王牌就這樣完蛋了啊啊啊!!!”
“真是夠了,為什么我非得和你這笨蛋猴子說二人相聲不可?”本子娜嘆了一口氣,倍感空虛的重新將臉撇過去。
“擅自展開劇本的不是你才對嗎?”
“連直鉤都忍不住要去咬的猴子智商才令人堪憂呢。”
“竟然是我的錯?”
“也不能怪你,畢竟夏天是猴子的發情季節。”
“等等,你不覺得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嗎?”
“嘛……過分的程度大概和猴子的智商成反比吧。”
“我智商越高你說話就越過分?哼哼哼,莫非是……嫉妒我了?”
“……”
“等等,為什么不說話了?為什么要用溫暖的目光注視著我?”
“不知為何內心有股深深的無力感,塔莫婭,你接班吧。”
“嗯啊,我?這個……該說熊塔和娜娜的關系好呢,還是不好呢?”武帝大人微笑著把頭輕輕一歪,自自語道。
“夠了,我和這人偶公主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不想再和她產生瓜葛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因為智商低容易被欺負。”深感無力已經累感不說的本子娜卻又在這時候忍不住再插一句。
“夠了,我已經受夠你了,你這本子娜,今天我就要和你單挑,接下我的……”
我看了看手,沒有白手套,于是提起腳脫下靴子,飛快扯下襪子往本子娜身上這么一扔,來吧,你這笨蛋人偶公主,接受我正義的挑戰!
然后,被刺成刺猬了。
“可……可惡,竟然不講規則,忽然突襲。”
捂住還在潺潺噴血的額頭,我一臉悲憤控訴的瞪著本子娜,這一刻,終于回想起來了,曾經一度被小不點王用牙簽劍在腦袋上挖溫泉的可怕經歷。
“熊塔,這是你的錯。”
“是的,是親王殿下的錯。”
“我認為……認為……”摸摸頭騎士左右為難中。
“為什么?!”
“因為……這個……猴子看球!!!”余怒未消的本子娜,忽然手里揣著一團不明物體,做投球狀的狠狠向我扔過來。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那高高揚起的,不比圣月賢狼差到哪里去的光潔裸露玉足。
咦,等等,也就是說!
我瞬間反應過來,來不及抗議,身體就下意識的做出了動作,在宛如子彈般呼嘯而來的粉色物體襲擊下,一個高難度的鐵板橋,重演了當年黑客帝國經典的場景,以驚險萬分的距離,看著那團可怕的粉色物體從自己的肚皮上,胸膛上,下巴上,眼睛上,劉海上擦過,帶起數根頭發高高飛起。
愚蠢的人偶,竟然跟我玩這種幼稚的暗器偷襲,這種卑劣手段,除了供我耍帥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下一秒,清脆的“pia”一聲,靜靜在帳篷里回蕩著。
自此以后,我終于明白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
除了獨腳俠以外,每個人身上穿的襪子,都是有兩只的。
順便一說,果然是只區區人偶,剛脫下來的熱乎乎襪子,卻連點人味都沒有,只有像是那什么草叢里雜七亂八的野花之類的庸俗花香味,呸呸呸。
最后再次鄭重聲明,我不是足控。
“真是災難,為什么我回到營地,卻得遭受連在歷練當中也不曾遭受過的苦難?”和本子娜換了個兩敗俱傷(?)以后,我仰天長嘆,悵然若失。
人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就只為了玩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扔來扔去的幼稚游戲?
膚淺,可笑,無知。
“來,熊塔,喝杯茶吧,歷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