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救我。”
噗通噗通。
一個個年輕的瓦屋山弟子,躍在半空跌落下來,像是中箭的麻雀一樣,一個一個全部都跌落了下來。
“師父,救……我……”
那個叫做付小靈的刁蠻女弟子,跌跌撞撞,伸手向夏侯輕,然后眉心中一道血跡沁出,撲倒,氣絕而亡。
最后,場中的瓦屋山弟子,就只剩下了那個與李建真交手的男子。
費凌和夏侯輕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自知已經再無和談的可能。
“殺。”
兩人將心一橫,各自拔出長劍,幻出漫天刀光,朝著真陽子夾攻而來。
前者是大宗師。
后者是宗師巔峰。
兩人聯手,威力極強,瞬間整個別墅院落之中,疾風席卷,飛沙走石一般。
劍光折射月光,似是絞碎了一池銀月,碎銀閃爍。
老奸巨猾的雷德,一邊拉著自己的兒子,悄悄往后退,一邊在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但下一瞬間,真陽子抬手一劍刺出。
劍上驟然綻放驕陽金芒。
漫天碎銀,瞬間被斬碎。
咻咻!
劍氣破空之聲。
費凌和夏侯輕身形,踉蹌后退。
退出六七步,才止住身形。
“為……為什么?”
夏侯輕一臉的不甘,緩緩地倒下。
“我瓦屋山與正一教,無冤無仇,你……你們……”
費凌的身形搖晃了起來,心臟處猛地飆出一道鮮血,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你……”
噗通。
倒下。
戰死。
臨死之際,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也沒有猜出來,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驅使真陽子為自己效力。
而真陽子停下腳步,提著滴血的長劍,看向雷德、雷旭升和剩下的幾個黑鯊幫高層。
“不……不要……”
雷旭升這個時候,已經被嚇尿了,說話都哆嗦。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雷德畢竟久經風浪,心中雖然已經驚駭到了極點,但還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道:“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愿意巨額賠償,一千萬,五千萬……一個億,一個億的現金,怎么樣?”
他是對著李牧說的。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實力強大近乎于鬼神的真陽子,是聽命于李牧的。
”我哥體內的毒,是不是你們下的?“
李牧問道。
“毒?什么毒?”
雷德一愣。
下一瞬間,他猛地明白過來。
清露白松劇毒!
自己的兒子雷旭升,給李建真的體內,下了劇毒。
事情的源頭,原來在這里。
這是瞞不住了啊。
“這件事情,是犬子年幼無知,鑄下大錯,我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雷德連忙解釋道。
李牧原本只是憑著猜測,問了一句。
現在看這樣子,還真的是雷旭升下的毒。
那么問題來了。
雷旭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初中生而已。
他是如何騙過集訓營中,天殿的教官高手們,給李建真下了毒,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卡卡都沒有查出來?
李牧道:“任何代價?好啊,就用你們的命,來償還吧。”
“這……不,等等,請聽我說。”
雷德連忙道:“這位……少俠,”他斟酌著用詞,道:“犬子下毒,的確是不該,但天性你哥哥未死,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我愿意付出一個億,不,兩個億都行……或者,有其他什么地方,我可以為您效力的,您直接開口,鄙人一定全力以赴,我們雷德集團,在整個陜省,乃至于西北,都還是有些能量的。“
李牧笑了笑,道:“這樣啊,我只有一個簡單要求。”
雷德聞,心中大喜,道:“請說。”
“只要你兒子,吞下同樣劑量的那種毒藥,這件事情,就算是扯平了。“
李牧淡淡地道。
“這……”
雷德一下子就愣住了。
雷旭升則是幾乎被嚇瘋了。
“爸,你不能答應他,爸,吃了清露白松,我會死的……”
他拼命哀求。
李牧道:“知道吃了這種毒,會死,你還下給我大哥,你的命是命,我大哥的命,不是命嗎?“
雷旭升反駁道:“可是……李建真他又沒有死。”
李牧真的是氣笑了。
“他沒有死,是因為他自己支撐柱了,但你知道,他在醫院里,受過什么樣的罪嗎?”
“他沒有死,那是他的造化。”
“與你無關。”
“你只需要,把這種毒,再吃一遍就行了,也許你也死不了呢。”
李牧說著,屈指一彈。
一抹指風,帶著毒氣,直接打入到了雷旭升的口中。
這毒,乃是李牧從李建真的體內,提煉出來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啊,你給我吃了什么……呃呃……”
雷旭升驚駭萬分,旋即覺得喉嚨處腫脹,呼吸開始不暢。
李建真中毒之后,堅持了數日,是因為他的體質,和體內的靈種能夠與毒性對抗。
而雷旭升的體質,僅比普通人強,如何抵抗的住這種奇毒?
“爸,救我,爸爸……”
他捂著喉嚨,滿臉的驚恐求救。
“兒子,兒子,你怎么了,兒子……”雷德抱住自己的兒子。
但很快,雷旭升就驚恐萬狀之中毒發而亡。
這死狀,和之前被他毒害的老師,一模一樣。
“我……”
雷德眼眶噴火,心中惱恨到了極點。
但他畢竟是老狐貍,城府了得,看向李牧,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吧,我兒子已經死了,你說過,只要他吞下相應的毒藥,這件事情,就扯平了。”
李牧點頭,道:“這件事情扯平了,但還有另一件事,沒有清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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