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結婚。”
簡短6個字,喬艾蕓瞳孔微縮,一臉錯愕。
站在電梯內的嚴老夫人更是險些驚掉下巴,視線與喬艾蕓相抵,均是被嚇得手足無措。
“嚴伯母”喬艾蕓這輩子都沒想過,四十歲的時候,還能被人求婚。
而且這求婚人,還是她前半輩子最怕的人之一,冷著臉,醉了酒,還被他母親給撞破了,這活了四十多歲,她第一次覺得臊得慌。
臉漲得通紅,無地自容。
“要不先上樓說。”嚴老夫人提議,酒店大堂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況且嚴望川此刻,一看就有些神志不清,木頭一樣杵著,簡直丟他們老嚴家的人,他爸年輕時也有些木訥,但也不像他這般啊。
“好。”喬艾蕓手腕被他攥著,想要掙脫進電梯,某人愣是不肯松手。
這讓她氣急敗壞,就這么牽著進入電梯。
氣氛瞬時變得十分尷尬。
嚴老夫人站在后方,這兩人站在前面,還牽著手。
喬艾蕓與宋敬仁的婚姻早在她發現他出軌時就名存實亡,這也是為何他們之間只有一個孩子的原因。
宋家許多長輩都很守舊,覺得必須要一個男孩,可喬艾蕓已經覺得他很臟,就是同床都惡心,更別說再要個孩子,宋敬仁即便心里想要個男孩,也不敢逼她。
兩人之間鮮少有親昵舉動,最多偶是出席活動挽手臂,和人這般牽手,喬艾蕓這老臉紅得不成樣子。
他手心滾燙,俱是熱汗,饒是這樣他也不肯松開半寸。
“師兄”喬艾蕓聲音微弱,“能不能松開點。”
嚴望川盯著她,一不發,顯然是不想了。
“你手心都是汗,難受。”
嚴望川松開手,手腕得以解脫,她長舒一口氣。
余光瞧見嚴望川從口袋摸出面紙,反復擦了手心,又朝她伸手,“沒有汗了。”
喬艾蕓嘴角一抽,這是個什么操作?
后面的嚴老夫人在經歷巨大的震驚后,覺得心里甚是安慰,可算是開竅了,就是這說話做事,怎么還這么死板。
嚴望川就這么一直伸著手,弄得喬艾蕓心底緊張。
索性電梯已經到達樓層,她先一步走出去,手腕被人一勾,下一秒又落入那個熱到燙人的手心里。
她老臉一紅,臊得無地自容。
“你想干嘛?”他平時那么正經嚴肅,怎么喝多了,這般無賴流氓,況且還有長輩在。
“牽手。”他說得理直氣壯。
“師兄,我覺得不太合適,我”
“我要和你結婚,沒有不合適的。”
喬艾蕓瞳孔放大,結婚?
“望川啊,先回房。”嚴老夫人心里很寬慰,笑得合不攏嘴。
嚴老夫人和嚴望川并未住在一起,到了房間門口,老太太拄著拐杖,一邊扶著眼鏡,“望川,門卡呢?”
“口袋。”嚴望川手指緊緊抓著喬艾蕓,片刻不松。
“在哪邊?”老太太伸手準備去摸房卡。
某人不樂意了,“要她拿。”
老太太這心底說不出什么滋味,她這個當媽的,碰一下都不行?
這下子弄得喬艾蕓緊張了,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去他口袋摸房卡,開門后,老太太打著哈氣,“我這年紀大了,實在困得不行,艾蕓啊,我們家望川就交給你了,我先去睡了。”
“伯母——”喬艾蕓急得額頭都是細汗,怎么就跑了?那她怎么辦?
嚴望川力氣很大,她掙脫不了,只能先隨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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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就是酒店的標準的大床房,收拾得非常干凈,桌上還放著電腦文件,亦是收整得妥帖整潔,就連掛在衣架上的西服都是熨燙過的,可見平素生活多克制。
喬艾蕓這輩子就談過一次戀愛,遇到了宋敬仁這種渣男,除卻他,她就沒和異性獨處過,況且現在還是在酒店里。
“師兄,你現在可以松開了吧。”
“我不是你師兄。”嚴望川嚴肅的糾正她。
“你不是我師兄是什么?”喬艾蕓輕笑。
“我不想做你師兄。”
喬艾蕓訕訕笑著,這以后誰要是再給他灌酒,她就和誰急。
平時壓根不這樣啊,怎么一喝多,什么情話都敢說了。
“你先松開我,我都進屋了,跑不了。”
“你先答應和我結婚。”
“我”喬艾蕓氣得恨不能打他一頓,怎么這么無賴。
她轉念一想,自己干嘛和一個酒鬼較真,干脆順著他的話,“行,我答應你。”
“真的?”
“真的,你現在能松開我了吧。”
嚴望川似是有些不舍,“再牽一分鐘。”
喬艾蕓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任由他牽著,這么一牽手,不知多少個一分鐘過去了。
后來還是她哄了半天,某人才松開手,脫衣服上床。
他平時克制習慣了,即便醉酒,還手指顫抖的要把衣服疊放整齊,然后才平穩的躺在床上,就連睡覺姿勢都標準克制的要命。
酒精作用,他躺下之后,很快就睡著了,他的外套已經臟了,都是酒味,喬艾蕓微微蹙眉,干脆拿著衣服,去4樓洗衣房幫他清洗了一下。
酒店這種洗衣房,還有烘干機,倒是便捷。
只是衣服徹底洗完,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她回去之后,嚴望川還在熟睡,姿勢都沒變過,她把衣服折疊整理好,幫他倒了杯水,才離開酒店。
她這一路上,還想著待會兒要和喬望北好好算筆賬,殊不知他坐在車里,早就睡著了。
氣得她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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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雪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