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被兩人笑得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的話很好笑嗎?
笑了一會兒,怕他誤會,瑯廷連忙說道:“失禮了,我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自己。”
“為什么?”公良奇道。
“你不知道松雞的來歷,所以才會那么想。”
瑯廷解釋道:“這松雞藏身于三十里外的黑松林中,以林中松子、松脂、松蕈與各類雜物為食,所以身具松香之氣,又叫‘黑松雞’。黑松雞長年藏身于黑松林中,物類同化,是以不論身上的羽毛、氣息,都和黑松林的氣味、顏色相差無幾,很難找到。而且黑松雞速度飛快,以我和真垣的修為,足足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找到兩只。你說你要抓十只八只的話是不是好笑?”
瑯廷說完,又指著真垣的額頭道:“你看看他那里,是不是有道白痕。”
公良看了看,果然有。
“那就是被黑松雞抓的。真垣說起來也是皮糙肉厚之輩,但卻擋不住黑松雞的鋒利爪喙,所以我勸小兄弟要去抓黑松雞的時候小心一點,以免發生意外。這東西雖小,卻不好對付。”
公良卻不以為然。
他們不清楚米谷口水的厲害,知道就不會這么說了。
到了地方,管它黑松雞怎么厲害,一口水噴過去還不得通通倒地,束爪就擒,哪會像他們這么狼狽。
公良向兩人敬了下酒,問道:“兩位似乎經常在此地走動?”
“倒也不是經常,但每年總要來回幾趟,小兄弟有事?”
“我見兩位對附近山林熟悉,所以想問一下,附近可有什么野鴨群,也好去抓幾只回來打打牙祭?”
上次公良做大荒版佛跳墻差了一味鴨子,今日恰好遇到兩人,隨口問一下,若有的話就順便抓一些放在空間里面養。
瑯廷端著石碗一邊喝酒,一邊想著。片刻后,才說道:“附近倒是有群赤頸花臉白眉鴨,只是那群鴨可不比尋常凡物,性情十分兇猛,見人就咬,見人就啄,見人就撲,見人就抓,悍野非凡。尋常兇禽猛獸都不敢前去招惹,路過的人更是避得遠遠的,沒人敢從那群赤頸花臉白眉鴨的地盤經過。你可是真的想去?”
“嗯,”
公良點了點頭,問道。“那群赤頸花臉白眉鴨在哪里?”
“那地方就在黑松雞所在黑松林北面一片湖泊中,你若想去,可要準備一下。我給你畫個路線,剛好可以從黑松林經過。”
“那就多謝了。”
“不用客氣,說起來還要多謝你的美酒。”
瑯廷拿著樹枝在地上給他畫了一副簡單的地形圖,公良不笨,看兩遍就懂了。
夜色慢慢變得深沉,天地一片寂靜。
公良與瑯廷、真垣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喝酒,不知不覺就把一趟萬果酒喝得一干二凈。萬果酒雖然醇美,后勁卻是十足。被山風一吹,酒勁上涌,三人齊齊趴在地上睡了過去。翌日起來,已是日頭高掛。溫熱的陽光,照得臉面一片火熱。
瑯廷看著已然高升的太陽,搖頭苦笑道:“喝酒誤事啊!”
看到時辰不早,就對公良拱了拱手道:“昨夜多謝小兄弟美酒,來日若到大夏青陽學宮,可到瑯玕苑找瑯廷,一定請小兄弟嘗嘗我自釀的瑯玕瓊漿。”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烤的松雞,要不然我也無法品嘗到如此美味。”公良客氣道。
真垣也在一邊說道:“小兄弟來日若到心印宗,可攜美酒到印月峰找真垣,到時小道一定掃榻相迎。”
“一定,一定。”
“告辭。”
“珍重。”
公良目送兩人離去,回身吃了一點早餐,就開始收拾東西,往瑯廷指點的地方走去。到了山林深處,他把龍伯前丘等人放了出來,讓他們自己去打獵,然后就繼續往黑松林而去。
有小雞在天上做導航,公良很容易就找到了瑯廷所說的黑松林。
黑松林中的黑松看起來十分古老,樹皮宛如龜甲裂狀,斑駁蒼黑,樹身像寶塔般,筆直、挺拔,直指長天。但一根根枝條卻柔軟而有彈性,樹葉如根根細針般,茂茂密密!
此時已經過了松子成熟季節,但有的黑松上依然還掛著一顆顆長大的松塔。
公良讓米谷飛上去摘了幾顆下來,剝開一看,有的里面竟然還有黑松子,真是意外之喜。
當下,他也不急著去抓黑松雞了,連忙讓米谷和小雞飛到樹上去摘松塔,而他和圓滾滾則在下面剝松子。
這樣剝松子實在太繁瑣,剝沒多久,公良就不耐煩,全部收到空間里面給那些龍伯國的小家伙剝了。
摘了松塔,公良看著一棵棵高大挺拔的黑松又眼紅了。這些黑松每一棵都有空間里面的古松那么粗,但品種不一樣,結出來的松子味道也不同。所以公良就打算挖些黑松到果子空間里面種,等會兒再抓些黑松雞放在里面養。這樣,以后就算不用過來抓,也有黑松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