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抱孩子的姿勢特別僵硬,完全沒有平常的嫻熟了,這是什么狀況,她在緊張嗎,她為什么要緊張?
這些念頭從鄭博遠腦海中閃過,鄭博遠又高興起來了。
他目光閃了閃,壓低聲音說道:“大伯母,這照片上的人長得怎么這么像……”
他的語氣循循善誘,孟蘭低頭看了過去。
雖然現場的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她其實有心理準備了,可親眼看到的這一刻,她還是有些詫異。
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許若辛懷中的鄭義。
她平常不怎么回鄭家老宅,也不太關注許若辛和王雨晴的孩子,見鄭義的次數沒有那么多。
但她身為鄭家主母,當然知道鄭義的長相。
這照片乍一看真的和她腦中鄭義的臉特別相似,她又看了一眼鄭義,確認他們就是十分相像。
這一刻,許多念頭瘋狂涌入了她的腦子。
不過她和鄭仁杰沒仇,她和鄭仁杰也沒有過密的往來,鄭仁杰是倒霉是發達,說實話她都不太關心。
所以她只是覺得這事特別新奇,她并沒有很高興或者要嘲諷之類的。
“鄭博遠和我媽的表情都變了。”鄭仙仙在南瀟耳邊說道,鄭仙仙是幸災樂禍的。
“那照片上的臉,是這女人親兒子的臉吧,和鄭義的也一模一樣吧。”
鄭仙仙嗤笑了一聲,說道:“咱們看著吧,好戲就要開始了。”
南瀟點了點頭,慢慢地道:“那個時候我看過那男人的臉,我把那張臉深深記在了腦海中。”
“后來看到鄭義的時候,我就知道鄭義是他的兒子了,不過那段經歷對許若辛來說應該很痛苦。”
“人的腦子往往會下意識的屏蔽那些痛苦的記憶,估計就是因為這個,許若辛才沒能記住那男人的臉。”
“不然鄭義出生的時候,她就應該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南瀟和鄭仙仙說了幾句話,又把目光放在了孟蘭和鄭博遠那里。
鄭仁杰看到鄭博遠把照片搶了過去,還把照片拿給孟蘭看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就感到驚慌失措。
雖然發生的這件事情讓他感到怒不可遏,那巨大的猜疑仿佛成了一個問號緊緊的勾住了他,讓他難受暴怒的快要失去理智,可他并不是真的失去理智了。
他知道不管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都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哪怕是鄭家人也不能知道這件事啊。
他剛才想把照片藏起來了,但鄭博遠卻把照片搶過去,還拿給孟蘭看了,這怎么行?
他大步走過去,想把照片拿回來。
雖然從孟蘭這個大伯母手中取回照片,有些不太知禮數,但他也必須這么做。
他便朝著孟蘭和鄭博遠走了過去,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想干什么。
鄭博遠自然也看出來他想干什么了,在心里冷哼了一聲。
隨后他就側過身子擋了一下鄭仁杰,對旁邊的鄭大舅說道:“大伯,你也來看看吧,這事真奇怪,這該不會是什么用高科技合成的照片吧?”
鄭博遠看似在說這是用高科技合成的照片,那意思仿佛是覺得這瘋女人是來糊弄人的,許若辛和小鄭義都沒有什么問題一樣。
但這話的深層含義,不就是他認為照片上的男人和小鄭義長得特別像,如果這不是科技合成的照片,鄭義就真的有問題了嗎?他這話誰都聽得出來的。
鄭仁杰眼睛一下子豎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鄭博遠,目光跟要殺人一樣。
原本剛才出了這種事情,他就夠抓心撓肝的難受了,鄭博遠還說這種話,他如何能忍?
他的目光被鄭博遠捕捉到,鄭博遠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這一天,自從吃早飯時鄭老爺子讓陳蓮和許自強過來后,他就過得特別難受,準確的說是他和王雨晴兩口子都過得特別難受。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陳蓮來了,他倆想著盡量不搭理陳蓮,眼不見心不煩的,也就過去了。
可是陳蓮那個女人一直在周圍亂跳,真是不想看也不得不看,他們就越來越難受了,在心里把鄭仁杰這群人罵了好幾頓。
現在鬧出了這種事情,不管許若辛的兒子到底是不是鄭仁杰的,不管許若辛到底有沒有出軌給鄭仁杰戴綠帽子,但這件事鬧出來鄭仁杰都會丟人。
所以,他必須得好好宣揚一下這件事才行。
他沒管鄭仁杰那要殺人的眼神,看著鄭大舅走了過來。
而鄭大舅過來后,孟蘭就很自然的把照片遞給鄭大舅了。
她知道鄭仁杰想搶照片,也知道不管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現在火燒到鄭仁杰身上了,他必然會想方設法的把事情壓下去。
孟蘭雖然并不恨鄭仁杰,但她也完全沒有必要護著鄭仁杰,這件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所以看到丈夫過來,她就把照片遞給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