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晴并不是一個情緒外泄的人,她流露出三分冷淡,就足能說明她心里有十分的憤怒,這讓她高興的不行。
雖然理論上她在鄭家的身份是要高于王雨晴的,可一直以來卻是王雨晴壓著她,讓她感到憋屈。
現在終于有了在王雨晴面前揚眉吐氣的時候,終于有了勝過王雨晴的時候,她怎么能不高興呢?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說兩句話。”許若辛慢慢的說道。
許若辛的表情變了,她注視著王雨晴,眼里帶著些同情,還帶著些憐惜。
她還沒說話,她這副目光就讓王雨晴心頭火起了。
而許若辛渾然不覺她的表情會讓人有多么恨她一樣,慢慢的說道:“吃早飯的時候,爺爺讓我父母來參加生日宴了,我真的很感激爺爺。”
許若辛的語速緩慢,而且還很溫柔。
在之前許若辛是一個很有風情很優雅的女人,但做了媽媽后,她的優雅風情就有幾分轉化成了溫柔。
“我真的很感激爺爺這么做,我的父母只有我一個女兒,我生了孩子后他們都挺擔心的。”
“現在我的孩子過百歲宴,他們也都非常惦記著。”
“其實他們想來看看宴會的,但是發生了之前的事,爺爺不讓他們過來了,也情有可原。”
許若辛微笑著,說道:“這次我的父母能過來,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我十分開心,但以前我知道從前你們發生過一些摩擦。”
許若辛的表情有些懊惱,像是為她的母親感到抱歉一樣,然后她抬頭說道:“雨晴,我知道可能你不愿意見到我的母親,站在你的角度上,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但這是爺爺讓我的母親來的,也不是我的母親私自過來的,所以就麻煩你到時候擔待一下了。”
王雨晴緩緩地收起了拳頭,死死的盯著許若辛。
這一刻,哪怕身邊有傭人路過,哪怕很多人都在看著她們,她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恨意和憤怒了。
許若辛說的好輕巧啊,什么擔待一下,聽聽她剛才說的是人話嗎?
說到她母親得罪了自己時,就偷換概念,把傷害換成了發生了一點摩擦,然后又假模假樣的讓自己多擔待一下。
她這是干什么?她這是故意來自己面前惡心自己的。
她知道鄭老爺子的決定會讓自己不滿,所以她才來自己面前說這些話惡心自己啊,她怎么就這么惡毒呢?
王雨晴正要開口,這時又有一道身影來到了她們身邊。
南瀟看了看她,問道:“雨晴,發生什么事了嗎?”
南瀟是出門散步的時候,遇到王雨晴和許若辛的。
白天要一直在這個大莊園待著,說實話,是有些無聊的,要是有很多朋友聚在一起玩玩牌聊聊天什么的也好。
但南瀟沒有什么朋友在這里,唯一過來的朋友林煙昨天喝多了酒,現在還沒睡醒呢。
謝承宇有事要處理,找了個空房間和周文談事情去了,南瀟便想著下來轉轉,正好早晨有點吃多了,也消消食。
可剛一來到城堡的門口,就見許若辛和王雨晴面對面站著。
許若辛一臉偽善的笑容,王雨晴眉頭緊緊的擰著,眼里帶著非常明顯的怒火,一看就是被挑釁了。
她便走過來,問怎么回事。
“許若辛說之前我和她媽產生了一點小摩擦,所以她媽下午過來的時候讓我多擔待一點的。”
王雨晴聽南瀟問她,唇角翹起,冷嘲熱諷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若辛愣了一下。
王雨晴的語氣很沖,無論是對她的稱呼還是說話的態度,都相當不客氣。
王雨晴是個很體面的人,就算和她有仇也不該這個樣子的,她這是怎么了?
許若辛想說些什么,雖然她知道南瀟和王雨晴站在一撥,南瀟估計會向著王雨晴諷刺自己。
但這里又不是只有她們妯娌三人,周圍還有很多傭人路過呢,她不可能讓自己表現的落下風,最起碼也得說幾句話。
可她剛要開口,南瀟就轉過頭看著她,慢慢地說道:“一點小摩擦?”
南瀟直視著許若辛的眼睛,一點點地道:“許若辛,你把將一個人氣得對方宮縮早產叫做小摩擦嗎?”
“你這樣說,是不長腦子還是故意惡心人?”
“……”
南瀟當然知道許若辛不可能是不長腦子,許若辛就是故意惡心人,不過該說的話她都得說全的。
許若辛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有些怕了南瀟了。
只因為每次見面的時候,南瀟那張嘴都特別厲害,簡直能把她噴到無顏面對她人。
南瀟明明是個特別溫和的人,可她在和別人對峙的時候,嘴上一點都不饒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南瀟既不在乎自己這樣會顯得像個潑婦一樣,又不會在意自己說錯話得罪人,而且她說話往往能把人氣個半死,她真的有點害怕和南瀟說話了。
她自己見到王雨晴,和王雨晴互相說幾句過過招,沒什么,再加個南瀟可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