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子沒有當面說過王雨晴的不是,所以誰也不知道鄭老爺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南瀟沒有說話,鄭仁杰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王雨晴鬧著要離婚,不過大家也都沒有當回事。”
“她應該只是發現了博遠的不忠后,就在故意鬧脾氣說氣話吧。”
鄭仁杰直接給鄭博遠定義成了不忠,而不像其他鄭家人那樣說鄭博遠只是逢場作戲,忽略了王雨晴的感受而已。
看得出來,鄭仁杰真是怕鄭博遠的名聲太好了,一定要想盡辦法敗壞他的名譽。
“可是這兩天呢,博遠他去找王雨晴求和,王雨晴一直不愿意,這件事都在王家鬧開了,王雨晴他似乎是真的特別堅決的要和博遠離婚啊。”
鄭仁杰說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表現的特別為鄭博遠的事鬧心一樣,可誰不知道一定會讓他樂開花,他這副樣子真是虛偽至極。
“這件事最開始只在王家傳開,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啊。”
“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鄭家有兩個傭人打掃的時候悄悄的議論王雨晴特別堅決的要和博遠離婚,不是鬧著玩的是來真的,這件事恰好被爺爺聽到了。”
“聽到那個的時候,爺爺真的很生氣,然后爺爺給鄭博遠打電話,想問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電話沒有打通。”
“隨后爺爺找人查了一下留的源頭,發現流是從王家那里傳過來的。”
鄭仁杰說這話時似乎有些激動,說話時還重重的拍了一下掌心,做出一副特別生氣的樣子。
“既然是從王家傳出來的,就說明事情不會有假了,真的是王雨晴要鬧離婚。”
“她鬧離婚就鬧離婚吧,還非得把鄭直帶走,并且希望以后鄭直不要經常和鄭仁杰見面,這算哪回事啊?”
“不管怎么說,鄭直也是鄭家的孩子,他身上流著是鄭家的血,怎么能讓他離開鄭家呢,這不是荒謬嗎?”
鄭仁杰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南瀟在心里嗤笑了一聲,鄭仁杰這是什么清朝思想?
不過鄭仁杰可能不是不懂得這種思想有多么封建,他只是作為一個既得利益者,不會考慮那么多而已。
“而且鄭直作為一個鄭家子孫在鄭家生長,得到的資源,肯定比在玩家生活得到的資源更多啊。”鄭仁杰繼續道。
“鄭家公子和王家公子哪個好哪個壞,這不是用腳趾頭想想就能想清楚的是嗎?”
“王雨晴卻那么執迷不悟,堅決的要把鄭直帶到王家,讓鄭直做王家人,她這是糊涂啊。”
鄭仁杰一副王雨晴特別糊涂的樣子,那副樣子不知道的以為鄭直是他的孩子呢。
南瀟冷冷的看著鄭仁杰。
鄭仁杰那句話說的倒是沒錯,鄭直在王家獲得的資源,和在鄭家獲得的資源相比是完全比不了的。
鄭家身為謝家以外的最負盛名的家庭,無疑能給子孫提供更多的資源。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又如何呢?
王雨晴這個母親,肯定比鄭博遠這個父親更能對孩子負責。
如果跟著王雨晴這個母親生活,定然要比跟著鄭博遠這個父親生活獲得的愛要更多,至于錢少一點,又能少到哪里去。
王家也是豪門啊,而且鄭老爺子給鄭直設立的信托基金,又不可能因為他們離婚而取消掉,鄭直將來擁有的財富依然會很嚇人。
所以看總體的話,鄭直肯定是跟在王雨晴身邊,比跟在鄭博遠身邊要好。
這些念頭在南瀟心里閃過,南瀟并沒有說出來,她沒必要說這些話。
“總之,知道王雨晴堅決的要和博遠離婚,并且王雨晴還要把鄭直帶走,爺爺就被氣得昏倒了。”
鄭仁杰一副遺憾的語氣。
“我聽到這個消息后要急死了,趕緊從公司回來了,若辛在這里也挺著急的,我們一直守著爺爺醒過來呢。”
鄭仁杰說完這些,南瀟和謝承宇都冷冷淡淡的,一副沒把這話當回事的樣子,鄭仁杰也沒在意。
“那個時候我也給博遠打電話了,想讓博遠趕緊回來看看爺爺,結果這兔崽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他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鄭仁杰可沒有多少能堂而皇之的管鄭博遠叫兔崽子的機會,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場合,他可得好好的叫一句。
而看他那表情,一臉的嚴肅,仿佛真的像是兄長在教訓不懂事的弟弟一樣,真是搞笑啊。
“打不通就先別打了。”謝承宇淡淡的道。
剛才鄭仁杰說的那些屁話,他是半點都沒往心里去的,但是他聽了那樣一番話后也不能什么都不說。
“先別說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姥爺醒過來。”謝承宇說道。
“先守在這里,等著姥爺醒過來吧。”
“是,我和若辛還有我爸媽想的也是先等爺爺醒過來。”鄭仁杰說道。
說完,他轉頭看著鄭老爺子。
“爺爺身體本來就沒前幾年好了,現在還屢次被他們氣到,實在是糟糕,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
鄭仁杰這話說的,好像鄭老爺子只被鄭博遠夫婦氣到過,前些天陳蓮把王雨晴弄的宮縮早產氣到鄭老爺子的事,都不存在了一樣。